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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被打得比这重的时候,自然有很多,可是都不曾有这次这样痛。因为一开始就放弃抵抗,所以,承受能力就更弱了一些。
“跪过来。”小卿将折扇扔到地上。
燕月勉强收了泪,跪起了身,痛得直哆嗦。
双膝落在金折扇上,燕月垂首:“谢师兄教训。”
小卿伸手抬起燕月的脸,看了看眼角处,自己打的那一拳,已经有些青紫。用手指按了按,燕月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
看着燕月泪痕斑斑的脸,小卿忍不住笑了一下:“月少侠也有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到是少见。”
燕月更委屈,垂下眼睑,轻晃了下头,脱离小卿的魔爪。“师兄给师父打时,不也如月儿一样。”燕月白了小卿一眼。
小卿也不恼,过去又抬燕月的脸:“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这还是打轻了。都这功夫了,你还能伶牙俐齿地跟我这对付。”
燕月吓得一抖,待要认错,又有些不甘心。
“行了。”小卿往后坐得更舒服些:“打你不疼,我可是打得累了。”
“月儿都疼死了。”燕月垂头:“是月儿的错,让师兄操劳。”
“我知你在关外委屈。”小卿淡淡地道:“我会求师父,尽快免了你的差事。”
“多谢师兄。”燕月想表达下喜悦之情,可惜,撇了下嘴,眼泪又掉下来。
“背一遍《颜氏家训》来听听。”小卿微闭了双目。
“师兄。”燕月的膝盖被折扇咯得疼痛难忍,脸也肿胀着痛,尤其是跪直后,来自屁股上火热麻辣地疼痛,痛得脑子一片模糊,哪还想得起什么“家训”来。
轻吸着气,燕月用手拽拽小卿的长袍:“师兄就饶了月儿吧。”
“疼得忍不了?”小卿冷冷地。
“若是师兄命忍,小弟也能忍得。”燕月眼泪汪汪地看小卿。
小卿心里一疼,想起自己对杨大哥说的话:燕月是小卿师弟,小卿的话他不敢不听;可是,小卿也是燕月师兄,又何忍逼迫他过甚。
“小月儿,记着这顿打。”小卿用手戳燕月的额头:“若是真怕疼,就给我记着规矩。”
挥了挥手:“滚回去吧。”
燕月抽着气,勉强想爬起来。
小卿接着道:“我这屋子里的损失,按一赔十的比例,从你的月银里扣。”
燕月忽然腿一软,啪地又摔倒了。
☆、秋声紫苑(下)
燕月在小莫的服侍下;终于穿上一套舒服的纯棉的褐色汗衫长裤,趴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莫帮燕月忙完;也出了一身汗,便在燕月这边沐浴更衣,换了一套淡蓝色的锦罗长袍;未曾束了盘扣;露出里面月白的小袄和长裤。
爬上燕月的床;躺在燕月旁边;挥手让香溪将沏好的茶和切好的果盘放到黄梨木的矮桌上;端过来。
“恭喜师兄。”小莫躺着;将一颗金黄的蜜桔抛进嘴里;酸甜带着清香。
用这种蜜桔泡的茶;味道也是不错,是小莫最爱的。
燕月趴在柔软的枕头上;侧了头;嘟囔道:“恭喜什么?没看我给老大打成什么样了。”
“师兄得偿所愿;挨顿打也是值得的。”小莫笑。
“老大打我真是舍得花力气。”燕月吸着气,恨不得身上这痛都转移到小莫身上去才好。
“我但凡在他身边时,没有几日身上是不痛的。” 燕月闭着眼睛恨恨:“老大恁是偏心,对你便不曾下这么狠的手。”
小莫不由失笑:“师兄可仔细老大知道,以后怕不更‘偏心’地待你。”
“你要告密?”燕月睁开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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