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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错对像了吧?我只是你雇来的临时女朋友而已。”乔可人毫不领情地把黄玫瑰交还到谢君安手里。
“乔小姐似乎误会了,花店的小姐说黄玫瑰的花语是歉意,不过乔小姐显然不领情,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谢君安傲然地将黄玫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一把拽住乔可人的手臂大步走向宝马车。
“喂,你弄痛我了。”乔可人奋力挣扎,无奈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撼动不了谢君安分毫。
不带一丝怜香惜玉地将乔可人塞进副驾驶座,替她系上安全带,谢君安重重地摔上车门,然后绕到另一侧,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用力踩下油门,宝马车立刻绝尘而去。
“哎,你要带我去哪儿?”乔可人淑女姿态尽失,忍无可忍地对着谢君安冷峻的侧面大声喊叫,“停车!你给我停车,我要下车,你听见没有?再不停车我就不客气了。”
“不要动来动去的,影响我开车,你不想这么早就去天堂吧?”谢君安无视她的严厉抗议,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突,他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怒意,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大喊大叫的,就连威严的爷爷也不曾这么对他疾言厉色过,惟有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小女人,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乱?
“谢君安,你欺负弱女子,你算什么男人?”乔可人积郁了多日的委屈瞬间排山倒海地涌上心头,想到病中的父亲,想到自己为了生活不得不忍受眼前这个男人的羞辱,她情不自禁地抽噎起来。
听着她压抑的哭声,谢君安的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内疚感,他是不是又做得太过火了?说实在的,他刚才好像有点借题发挥的嫌疑呢,虽然乔可人受雇于他,但是协议条款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他们彼此都有权拥有自由的个人空间,谁也不能干涉另一方的自由,而现在他却出尔反尔,用合约来要挟她对他绝对忠诚,实在有点无赖。
“好了,不要哭了,我向你道歉总可以了吧?”谢君安只好减慢车速,束手无策地皱着眉头,“昨天是我不对,不该胡乱向你发脾气。”他只承认仙人球的事是他的错,至于那个卡迪拉克司机,可就不在道歉的范围喽!
“你没有什么不对,是我自己多管闲事多吃屁!”乔可人怒气冲冲地噘着嘴说。
“小女孩怎么说这种粗话?你不觉得太——”谢君安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板着脸充当起教导员来。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要你管?”乔可人早就把主雇关系抛在了脑后,心想,如果他翻脸,大不了她再到马路边擦皮鞋去。
“我管你是为你好,免得你将来嫁不出去。”眼前的乔可人活像一个赌气的大孩子,让谢君安有点忍俊不禁。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谁怕谁呵?”乔可人不屑地白他一眼,“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上你的,我嫁猫嫁狗也不会嫁给你。”
“嗬!倒是蛮有骨气的嘛,不过俗话说得好,饭可以满口吃,话可不能满口讲,说不定到时候你真的赖上我了呢?”谢君安开玩笑说。
“呸,你少臭美了!”乔可人气噎,世界上居然有像他这样狂妄自大的男人,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好了,不要孩子气了。”说笑归说笑,但是该认真的时候还是要认真,谢君安神色一正,他不想再和她作无聊的口舌之争,“仙人球花盆的事情的确是我反应过度了点,因为这盆仙人球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它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惟一纪念,它陪伴我度过了孤独的童年,又陪伴我走过了青涩的少年时代,至今已经有十八个春秋了……”
原来是他妈妈的遗物,怪不得他那么紧张那盆仙人球花,碰都不让她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