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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靈瞬聽朱厚照這麼說,忍不住攥緊了他的手。
朱載垓嘲笑道:「爹,你還是安安心心養老吧,你都多少年沒生病了,現在卻得躺在床上,就是你總帶著我媽到處亂跑的結果!」
朱厚照呸了一聲,起身道:「像你這樣你,你爹現在照樣能打十個!」他說罷便要起身去收拾朱載垓,最終還是被夏靈瞬按住了。
夏靈瞬搖搖頭,道:「你還在病中,別再亂來了。」
朱載垓見狀不由有些懷疑,道:「我爹病得很重嗎?」
朱厚照立刻搶在夏靈瞬之前回答道:「你媽就是操心習慣了,你爹我怎麼說也是領軍打仗的人,身體能差到哪裡去?」
夏靈瞬也努力露出一個笑容,道:「是啊,我就是習慣操心你爹的身體了。」
朱載垓看得出自家親媽臉上有勉強之色,只好道:「就算要出海那也得等爹你的身體好些了再說。」
林妙心也附和道:「是啊,爹爹,還是身體要緊。」
夏靈瞬捏了捏他的手,意有所指地開口道:「你也聽到兒子和兒媳的話了,先把病養好了再出海也來得及。」
朱厚照知道她終究是太過擔心自己的身體,只好道:「好,我答應你們還不成?你們怎麼也和那些御史一樣煩人?」
「我們煩人?是爹你太不服老了!」
朱厚照的病一直到熙和十四年年中才有所好轉,病一好他便迫不及待地張羅著準備出海去澳洲玩一趟,恰好澳洲那邊天氣與大明這邊相反,此時出海正好可以一路暢通無阻地前往澳洲。
朱載垓見自家親爹堅持,沒了辦法,只能同意,讓朱厚照與夏靈瞬坐著前往澳洲運輸的商船一起出海。
朱載垓正有些擔心自家爹的身體,皇后林妙心被診斷出懷孕已兩月有餘,原本的擔憂剎那間被初為人父的喜悅沖走了。
熙和十五年六月十五日,皇長子出生,取名朱翊銘,朱載垓立刻給還在澳洲吹冷風的父母寫了一封信,催促他們再冬天過去之後早點回來抱孫子。這封信直到熙和十五年年底才傳到夏靈瞬手中,儘管朱厚照的身體情況有些不容樂觀,但夫妻兩人最終還是決定立刻啟程回到大明。
因著此時大明還處在冬日,因此兩人決定先去滿剌加的大明駐紮地暫時休整,等到開春之後再乘船前往天津港,坐馬車回順天。
只是還未到滿剌加的時候,朱厚照的身體便已經支撐不住,隱隱已經不大好,船上的醫生也無力診治。眾人身處海上也無法給大明送信,只能和眼睜睜地看著還算年輕的太上皇的身體一天天衰敗下去。
「團姐兒……」
夏靈瞬一直守在朱厚照身邊,寸步不離,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立刻精神起來,道:「怎麼了?」
朱厚照勉強坐起來,道:「什麼時候了?」
「下午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該入夜了。」
朱厚照扶著她的手,道:「我們出去。」
「出去?」夏靈瞬看他神色好了許多,心中更是咯噔一聲,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出去走走。」
夏靈瞬見他神色堅決,只好為他披上披風,扶著他走出船艙。甲板上的風相對來說更大一些,吹得二人的衣擺獵獵作響。
因著是在海上,連那一輪西沉的落日都如火球一般熱烈,被無限放大,溫暖而不灼熱。
夏靈瞬不由喃喃道:「好美的落日。無論在哪裡看到、第幾次看到,它還是會讓人覺得很美。」
朱厚照看到她嘴角隱約浮現的笑意,不由也笑了起來。
夏靈瞬看他笑得如此開懷,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我記得太宗就是在征戰時病倒在了榆木川……」朱厚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