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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枝月眨了眨潤灩的大眼,「你在說什麼啊?大老闆是誰?我以前認識的人?」
「何止認識啊!整個高中里,他只搭理你好嗎?他和其他同學說的話全部加起來,都比不上和你說的話的一半數量。」
「誰啊……」
「你當時老去請教問題的那個。」
「……岑格非……嗎?」
「不是岑格非還能是誰?」不怕凍的葉莎往嘴裡挖了勺冰淇淋,半是感慨半是吐槽,「誰能想到當初寒酸得要命的窮同學,竟然是大富豪的親兒子呢?」
徐枝月皺了皺眉,向她確定,「你是說,朝華地下商場c口往東第二間的商鋪,所有者是岑格非?」
「何止c口往東的第二間啊!一整個朝華地下商場都是岑格非的好嗎?再往上,旁邊那棟什麼金融大廈也是他的!再遠一點——哎,要我給你數數整個華國里岑格非所有的地產嗎?」
……
被蒙在鼓裡的不爽滋滋地在徐枝月的心裡竄騰。
明明自己就是房東,卻要在旁邊看著她和假房東交涉,是把她當猴耍嗎?
和葉莎分別後,一回到現居的地方,徐枝月氣沖沖地直奔岑格非的書房,要去找他問個清楚。
時值冬天,走廊里舖著厚軟的羊毛地毯。
哪怕徐枝月是快步走在上面,腳步聲也幾乎完全被吸收掉。
書房的門半掩著,徐枝月氣頭之下,並沒有喪失基本的禮貌素養。
她抬手剛要敲門,看見岑格非手裡把玩著的東西有點眼熟。
冷色調的燈光下,他姿勢疏懶地坐在書桌前,穿得稍顯單薄,灰黑色浴袍,露出優雅的頸項和小片胸前肌膚。
額前的深棕髮絲半濕,有幾分凌亂,中和了慣常給人帶來的嚴肅疏離感。
此刻的岑格非和平常很不一樣。
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渾身甚至透露著一絲絲……溫柔。像寒冬里瀲灩的一抹春色,教人不自覺地去探究,然後逐漸沉淪。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間拈著的……
徐枝月躡手躡腳地往前靠近小半步,定神仔細去看。
……是她丟失了兩個多月的一隻耳墜。
當時她以為是掉在哪個不好翻找的角落裡,不成想竟然是在岑格非手裡。
徐枝月很快想到,大約是……上次喝醉後在他房間裡落下的。
兩三厘米長的銀質細鏈上掛著小圓球狀的紅色貝珠,耳墜的款式簡單普通,價格也很便宜。是徐枝月某次和連曉淑逛夜市時隨便買的。
岑格非食指和中指來回糾纏、鬆開銀鏈,時而用拇指輕點末端的貝珠。
燈光把他的側臉和精緻的手浸潤得玉質通透。
他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繾綣。
手上的動作,近乎愛撫,仿佛想到了什麼極美好的事情。
莫名地,徐枝月的臉頰開始發燙。
心裡的先前的氣憤換成了不可言狀的情緒。
算、算了……現在不適合找他。
徐枝月邊轉身後退,邊和自己說:等明天在餐桌上見到,再問他好了。
結果,徐枝月一個不注意,手背打在木質門框上。
嘶……好痛。
「砰」的一聲悶響,聲音其實不大,但是在此刻安靜的環境裡,突兀而明顯。
徐枝月嚇懵了半秒,緊接著,埋著頭想要趕緊溜走。
「站住——」
徐枝月怎麼可能聽他的話,恨不得脫了鞋,拔腿跑快點兒。
「啊!」脖子一緊,徐枝月外套上連著的帽子被揪住了。
岑格非抓住她之後,沒有一直勒著她,轉而握著她的肩膀,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