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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初次相見,辛阮抬眼的那一瞬間,看到的披著暖光帶著淺笑,問他可以嗎的黎燃。
「出去。」黎燃低聲呵斥。
已經說明了黎母來電話的事情,聽到呵斥,姜管家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抽身。
門被關上,映照在黎燃身上的暖光也一絲絲收回。
辛阮仰著頭,看著自己曾經以為的光,一點點黯淡,最終與月色融為一體,也是他從前最懼怕的黑暗。
他錯把一時的溫暖當作永恆,死死抓住餘光不願撒手,卻忘了太陽也會落,也會斂起全部的光芒,不理會苦苦追尋的人,靜默寂然地沉入海平面之下。
原來所謂的美好一切都是他的遐想。
太陽沉入海平面之下後,追光的人便只有黑暗……
「讓經紀公司找母親要代言的行為一定要我點破?」
「被換找母親告狀不是你?」
黑暗中的黎燃開口,聲音像是裹挾著冰渣,冷得不行。
原本以為都是成年人,沒必要把話說的那麼清楚,點到為止,辛阮會懂。
但現在看來,他顯然低估了辛阮的臉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事情辛阮做起來是真的得心應手啊。
「這世界上那麼多人,怎麼就認定是我呢。」辛阮垂下眼睫,開口說話的聲音很輕。
「那或者,還有誰?」黎燃反問的語氣里全是輕蔑。
「可能是我的經紀人。」辛阮是認真思索後,給出了答案。
但黎燃聞言,卻是笑出了聲。
但仔細分辨,卻可以看出他眼裡沒有半點笑意,「辛阮,你是在跟我玩文字遊戲嗎?」
也是,辛阮恍惚間反應過來,在黎燃心中經紀人跟自己又有幾分區別呢?
「你認為是我那就是我吧。」
徹底失去了辯解的欲望,辛阮垂著眼睛,濃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陰影。
他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勇氣,喃喃自語般,攬下了所有罪名,「沒錯啊,都是我告的狀,我就是喜歡什麼都跟母親說。」
「所以呢。」黎燃冷冷地盯著他,「所以要靠跟母親告狀的方式把我困一輩子嗎。」
一輩子。
聽到這個詞的辛阮有了片刻恍惚。
他曾經是想跟黎燃一輩子來著,但沒想到在黎燃眼中是困,是束縛。
「那你當初為什麼會同意結婚呢?」
「原因你不是最清楚嗎?」
「我以為你這樣的人,才不會被人要挾,跟我結婚是有那麼一點真心呢。」辛阮苦澀道。
大夢初醒,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他的一腔孤勇,一廂情願。
聞言,黎燃一怔。
辛阮說的不錯,如果他不願意,沒有人能要挾他。
同意和辛阮結婚除了母親的原因,還有他自己的判斷。
他原以為無論如何,願意捨身救人的人總是不差的。
而且,跟辛阮僅有的幾次見面,他也覺得辛阮是個簡單純粹的人,即便有一些心思和想法,也在他可接受的範圍內。
只是後來他才發現是自己看走了眼。
看著他沉默,辛阮突然就笑了,「一條人命能抵多久?那可是你母親,難道不值得你對我好一輩子?」
黎燃淡漠地審視著他,一言不發。
黎燃的視線像針一樣,戳著辛阮的身體,他的心一點點沉寂,像是要落入無盡的深海。
但辛阮卻覺得自己很輕鬆。
彎了彎眉眼,辛阮笑得漂亮,像是大漠裡開出的荊棘花,熱烈又狠毒,「我就是打算用這樣的方法困你一輩子。」
笑容不減,辛阮垂眼,語氣很輕,像是在一一細數,「我還要告訴母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