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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吳夫人這些年做下的各種惡行，難保他沒在背後出謀劃策過！&rdo;

……

孫一鳴當真是沒有半分見外，說起靖遠侯府的內宅秘聞來，如數家珍。一點都不含糊。

這其中亦有不少揣測。無論有無真憑實據，都被他一股腦講了出來。

但即便是陸清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的猜測大都很贊同。

看清孫一鳴的態度，陸清容終於明白了他今日的來意。

下一刻，她也用相同的期盼眼神向蔣軒看去，等著他的反應。

蔣軒終於發問：&ldo;那依照孫大人的意思。打算如何？&rdo;

&ldo;絕不能讓他活著回來！&rdo;孫一鳴毫不客氣，&ldo;這道理不用我說。你們肯定也都明白！&rdo;

的確，陸清容早已在心裡腹誹過這些，雖未言明，想必蔣軒也是清楚的。

蔣軒果然默認了。卻仍不表態。

孫一鳴替他著急，又催促道：&ldo;番蒙使臣這回來議和，對割讓漠北六州的事咬死了不鬆口。眼看三日之期將至，我這次的漠北之行肯定是免不了了。應該會按照原定計劃，明日出發。你可沒有太長的時間考慮了！&rdo;

&ldo;考慮什麼？&rdo;蔣軒皺眉。

孫一鳴滿臉&ldo;你這就是明知故問&rdo;的神情，顧忌著陸清容在場，欲言又止。

蔣軒倒是問得乾脆：&ldo;你想去漠北殺了他？&rdo;

&ldo;咳咳。&rdo;孫一鳴見他如此直接，反而有點不好意思，&ldo;哪裡用得著我親自動手……就憑蔣軻那點兒能耐，只要我稍微用些心思，讓他自己去送個死還是不成問題的……&rdo;

陸清容雖然驚訝，卻相信他的確有這個本事。

即便真如孫一鳴所說，讓蔣軻命喪漠北，也只能算他罪有應得！

只是蔣軒仍沉默著，遲遲沒有反應，最終只說需要考慮一晚，明日再做決定。

孫一鳴話已說盡，只再次重申時間已經不多，便告辭而去。

陸清容看著那無奈離去的背影，很快收回視線，轉向蔣軒。

她自認比孫一鳴更了解蔣軒，深知他絕非是對蔣軻存有所憐憫。

&ldo;孫大人的提議，並非完全不可行……&rdo;陸清容試探著勸道，&ldo;殺人償命，至於這命如何來償，想來也無需太過教條……&rdo;

一下子說中了蔣軒的顧慮。

蔣軒長嘆一聲，方才道：&ldo;恐怕此時沒人比我更希望蔣軻立刻償命了！若是接受孫大人的提議，我當然相信他有辦法克服一切可能的阻礙，替我報這個仇！&rdo;

&ldo;但是，漠北戰局已然萬分堪憂，你大哥他們一眾將士並未完全脫險，稍有不慎，就不只是蔣軻一個人去送死這麼簡單！到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因為我的一己私怨，輕則讓漠北將士陪葬於他，重則可能使大齊兵馬痛失決戰，這都絕非我所願！倘若不幸言中，縱然大仇得報，我又如何面對母親的在天之靈……&rdo;

這又比陸清容所想的深了一層。

戰場之事，瞬息萬變，陸清容承認自己不懂，也不知道蔣軒是否多慮了。

但京城的形勢，她還是了解一些的，故而又忍不住勸道：&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事關重大，不能只顧著一己仇恨，置國家的憂患於不顧…&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