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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再多的錢在明姒眼裡都不值一提,但報酬卻不一樣。
她答應之後,那位女士便回了國。過了一個多月,項鍊送到她手中,之後兩人一直通過郵件交流。
原來就是俞夫人?
明姒眼中一亮,笑意漫上來,「世界真小。」
「是啊。」俞夫人也覺得緣分甚巧,笑容里滿是稱讚,「不瞞你說,那條項鍊我找了不知道多少位設計師,都改不出我想要的感覺。後來從倫敦回來,我樂得跟老俞說了三天——本來今晚要戴那條的,可惜前兩天讓我朋友借走拍雜誌了。她磨了好多天。」
俞夫人說著,語氣變成了孩子氣般的失落。她跟俞老先生相視一笑,又道:「明小姐年輕又有這樣大好的才華,以後一定前途無量的。」
俞老先生也用十分滿意的眼光看著她。
明姒壓了壓唇角,很淺又乖地笑了一下,「俞先生俞夫人過獎了。」
仿佛並不因眼前的誇讚而自得。
然而,告別俞老先生和俞夫人,一轉身去拍賣廳,連梁現都感覺得出她心情大好——
不僅挽上了他的手臂,步伐也比剛才輕快了許多,大有種「心情美麗不在意這種小細節」的大度。
偶然間兩人視線相對,他發現她的淺褐色眼珠比往日更亮,紅唇輕輕挑著,好似抿住了笑意。
特別像一隻想找個地方開屏的小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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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姒自認為不是個受到一點誇讚就愛炫耀的人,但從俞老先生和俞夫人口中聽到,意義又不同——以他們的地位,跟誰都不必說場面話,何況她只是一個小輩。
可惜放眼四周,沒有一個人能充當聽眾,聽她講一講改俞夫人那件首飾的時候有多麼不容易——手指上被火燎了不知幾個泡和傷口。
明姒坐在紅色靠椅里,心不在焉地翻了幾頁拍品名冊。
她抬起頭來,單手撐著下巴,很不挑地跟對面說:「哎。」
梁現眼尾一垂,看向她。
明姒合上手裡的拍品名冊,手指在上面輕輕點了點,「有看中的麼?」
她今晚穿了條黑色的晚禮裙,露出的鎖/骨平直性感,微凹處如狹長淺泊,很是耐看。
隨著身體的前傾,一側頭髮落下來,她抬手撩到耳後,卻餘下一縷,顫巍巍地勾住了左邊的鑽石長耳環。
梁現的視線隨著耳環輕晃片刻,收回,「我是捧場來的,該花的錢花出去就好。」
言外之意,管他拍了個什麼回家。
思路倒是很清晰,叫人無法反駁。
明姒又把拍品名冊往自己這邊移。他果然跟她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強行說話也是尬聊。
誰知移到半路,梁現卻伸手過來,摁住了它。
明姒不解地看過去。
梁現將她面前那份拍品名冊展開,挑眉笑了,「聽成昱說,你對珠寶很有研究。要麼推薦一下?」
小孔雀這麼想開屏,不如就成全成全。
他還是很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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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耀德的藏品以字畫和珠寶為主,這次拿出來拍了四幅畫,其餘都是珠寶玉器之類的。
在明姒的推薦之下,梁現拍了一對鑲鴿血紅的印度獵鷹玉鐲,成交價七百六十萬;一幅19世紀的浪漫主義名畫,兩千六百萬落槌。
這樣的私人慈善拍賣會,競拍者大多意在捧場,最後的成交價格或多或少都高於市場價。
梁現盡了散財的義務,便好整以暇地靠著椅背假寐。
明姒倒是全程看得津津有味,不時對拍品發表評價。梁現昨晚連夜飛回平城,沒怎麼休息好,只做得到間或掀起眼皮,應答一兩句。
拍賣會接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