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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還堆滿了掃帚、拖把等等雜物，潮濕發霉的氣息充斥在狹小的空間裡，這突然冒出一個人影，對方摟在自己腰上的手還有點發涼，江瑜心跳加速，就快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了，對方卻開口道：&ldo;你沒事吧？&rdo;

江瑜：&ldo;……&rdo;

對方將江瑜扶穩了，收回了手。江瑜摸了一下自己腰上的衣服，有點潤潤的，大概是對方手有些濕，所以才那麼涼。

江瑜眯fèng著眼，仔細辨別對方的面容，奈何實在看不清楚，只能從輪廓看出對方身量高大，之前拉住自己那一下還挺有勁，而且……聲音也挺好聽，很溫和。

&ldo;……謝謝啊。&rdo;江瑜想，自己看不清對方，對方也肯定看不清自己。於是捏著嗓子，發著鼻音輕輕地說：&ldo;那個，我就是腳麻了……你在這兒幹嘛呢？&rdo;

&ldo;罰站。&rdo;對方聲音裡帶了點笑意，&ldo;我扶你出去吧？&rdo;

&ldo;不用不用不用！咳咳咳……&rdo;江瑜摸著牆往後退，撥浪鼓似的搖頭，&ldo;我，我自己可以，現在好多了，你看。&rdo;

江瑜原地蹦了幾下，頭皮陣陣發麻，不過確實比剛才好了很多。

他摸到門邊，乾巴巴笑著說：&ldo;那你……慢慢站，我先走了，謝謝啊。&rdo;

說完，他也不等對方回答，一瘸一拐地跑了。

廁所里高大的黑影兀自沉默地站了一會兒，發出了愉悅的笑聲，似乎是發現了有趣的東西。笑夠了，他才站回之前站的地方，提起兩個水桶，打翻的水桶水流了一地，人影踩著水，聽鞋底和水奏出有節奏的協奏曲‐‐啪嗒啪嗒，然後他將水桶往堆放雜物的隔間一扔，又洗了洗手，慢條斯理地迎著光也走了出去。

……

江瑜回去的時候第四節課已經開始好一會了，他弓著背，偷偷摸摸從後門溜回自己的位置上。好在他就坐倒數第二排，倒是很方便。

他的同桌是個剪著利落短髮，瓜子臉大眼睛的女生，劉海用粉色的筆帽別著，見他回來翻了個白眼，輕聲道：&ldo;還知道回來呀。&rdo;

那聲音說輕也輕，可前後排的同學依然能聽得清楚，也不知道是誰頓時就噗地一聲，江瑜無語道：&ldo;周涵涵同學，麻煩可以修改一下你的用詞嗎？&rdo;

周涵涵捋了一下頭髮，一臉正經地盯著黑板，輕輕動了動嘴唇，&ldo;死鬼，還知道回來呀。&rdo;

&ldo;噗哈哈哈哈‐‐&rdo;前排的人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還拍了下桌子。

&ldo;陸正！你給我站到教室後面去！&rdo;講台上的老師直接投擲了半截粉筆，准而又准地砸中了陸正的額頭，陸正一臉菜色，拿著書站了起來。

&ldo;都是你。&rdo;陸正對著周涵涵皺了下鼻子，慢條斯理晃到後面去了。

周涵涵笑得一臉無辜，手裡轉著筆，待老師重新開始講課，她豎起書擋住自己的嘴型說：&ldo;你上哪兒去了？上課之前老楊在找你。&rdo;

&ldo;啊？找我做什麼？&rdo;江瑜屁股還在火辣辣地疼，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說。

&ldo;那我哪兒知道，陸正猜可能是下周籃球賽的事。&rdo;

&ldo;關我屁事。&rdo;江瑜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