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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一愣，此時其他人都走前面去了，也沒人注意他們三個，老楊還在前頭大呼小叫地讓幾個男生不要橫穿馬路，注意安全。

遠遠地車喇叭聲，老楊的呼喊聲，還有體育館門口各種小賣部的吆喝聲匯聚在一起，十月的太陽下，江瑜莫名其妙就起了一層涼意，目光有些僵硬地往厲海臉上瞄。

雷戈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他道：&ldo;你上回揍我的……前一天，前一天我才踹了江瑜一腳。是這麼回事吧？就是跟江瑜有關係吧？嘿，我說厲海，你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這麼好了？你們倆啥時候拜把子了嗎？&rdo;

江瑜嘖了一聲，&ldo;別瞎說，我跟他？我跟他水火不容。&rdo;

江瑜這話比起以前，一下弱勢了不少，厲海低頭看了他一眼，江瑜慌忙別開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勁兒。

雷戈莫名其妙，還想再說，厲海卻背起書包往前走了，顯然是不想接這話茬。

江瑜也不說話了，跟在後頭腦子有些亂地走著。

雷戈瞅瞅他倆，沒瞅出個所以然，乾脆揉著脖子朝前跑去了。

兩人跟在一群人後頭，看起來像不合群的小尾巴。

走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攔住一輛計程車，厲海突然轉頭說：&ldo;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rdo;

第十三章 看穿

第十三章【看穿】

江瑜記憶力不算差，但也就是個普通人水平，突然之間說什麼&ldo;第一次見面&rdo;，這句話合著厲海的眼神語氣聽著就莫名彆扭，江瑜一時怔愣，還真就腦子一片空白，啥也沒想起來。

厲海看他神色，嘆氣道：&ldo;果然不記得啊。&rdo;

江瑜被他那落寞的樣子弄得有些心裡發虛，平白無故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他想了想，說：&ldo;我初一就進了籃球社，進學校的時候有學生資料卡，老楊主動來找的我。我沒參加報名的……流程和環節，進社以後也沒當過替補。&rdo;

厲海笑起來，&ldo;是啊，我和陸正一直是替補，我好歹還上過一次場，陸正一次都沒上過。&rdo;

&ldo;所以他高中進了足球社，現在還挺受重用的。&rdo;江瑜道：&ldo;比起籃球，他更適合足球一點。&rdo;

厲海雙手插兜，唔了一聲，既然江瑜不記得了，他似乎也沒打算讓對方想起來。這話題就這麼戛然而止了。

江瑜的好奇心卻是被吊了起來，聚餐的時候他也一直不由自主地在想當年的事情。

不過他能記起的大部分，都是自己參與的比賽和晚上空無一人的練球場。孤單又落寞的籃球撞擊地板、籃框的聲音，運動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一遍又一遍。

&ldo;哥？&rdo;左遲發現江瑜盯著碗出神，拿手肘撞了撞他，&ldo;喝湯嗎？有你喜歡的……&rdo;

話音沒落，一個乾淨的小碗已經盛好了湯遞到了江瑜面前。

&ldo;……蟹黃豆花湯。&rdo;左遲緩緩地說完了最後幾個字。

江瑜抬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厲海。他伸手接過來，還在揣摩這又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就見厲海又給左遲舀了一碗，給陸正和老楊也舀了一碗。

這麼看起來，又好像是無意的，不過是個巧合。

江瑜摸著熱乎乎的湯碗，心中的問號噗嗤噗嗤不斷地跳。左遲湊過來說：&ldo;海哥這人不錯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