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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人的肩膀,將人轉過身,就見她眸子淚濕濕的,如何也不像羞的,反倒像是委屈。
傅昀沉默了會兒,才問:
「怎麼了?」
周韞偏過頭,作勢推開他的手,實話羞於和人說,只能悶悶道:
「妾身無事,只是有些想家了。」
這話沒叫傅昀相信,若不委屈,怎昨日剛進府,今日就想家了?
她這小性子太過突然,傅昀眸子中原本那點子溫情淡了下來:「是今日徐氏等人叫你不高興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短短時間內,她還能因何委屈上。
周韞那口氣頓時泄了,和榆木腦袋說什麼?
她斜嗔了傅昀一眼,手上動作沒好氣地擦著眼角,聲音卻是軟了下來:「爺莫問了,妾身有些餓了。」
她那記眼神,反倒是叫傅昀猜出了什麼,他不著痕跡地眯了眯眸子。
倒是他猜錯了她的心思,以為她是疼得厲害,才會出聲推辭不願。
但氣氛斷了,他那點心思也散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直接吩咐人傳膳。
待用完膳後,傅昀就沒久待,畢竟前院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忙。
出了錦和苑,傅昀想起她剛用膳的模樣,捏了捏眉心,吩咐了一句:
「日後叫徐氏她們晚些去請安。」
免得她又沒時間用早膳。
張崇微愣,才遲疑地出聲提醒:「爺,按規矩,除了第一日,許良娣她們無需去給側妃請安。」
那是正妃才有的待遇。
傅昀一頓,良久才淡淡地「嗯」了聲。
張崇噤聲,其實隱隱有些後悔,什麼規不規矩的,這王府,主子爺不就是規矩?
主子爺說什麼,他照做就是,何必去多提醒那句。
只是他真心琢磨不透主子爺對側妃的想法,說是喜歡,倒也不盡然,若是沒看上,這態度又比對徐良娣等人好上不知多少。
但細想了想,他又覺得依著主子爺對側妃的看重,他這句提醒倒也沒錯,不然日後正妃進了府,側妃豈不是招了正妃的眼?
——
傅昀離開後,周韞終於有時間見見這滿院子的人。
錦和苑的下人都是張崇親自安排的,知曉她會帶兩人進府,就給安排了六個婢女,兩個守門的嬤嬤和四個小太監。
十數個下人跪了一地,周韞單瞧著,也瞧不出什麼來,她只倚在榻上,不緊不慢地說了句:
「既進了本妃這院子,就該知曉自己的身份,生而為人,都不容易,仔細著別牽累了家人。」
她說話聲音很輕,似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但底下的人即使昨日就知曉這位側妃不是個好性子的,現在也都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正如她所說,這人在世上,哪能沒有個牽掛。
她張口就是叫別牽累家人,比任何威脅的話都有用。
周韞也知曉,這恩威並施才是長久之計,給時春使了個眼色,幾個荷包就散了下去。
她又重新笑起來,眸眼明媚,她指了兩個人,叫她們也進屋伺候著,就擺擺手,叫她們都散了去。
待人散後,周韞就斂了笑,時秋也在一旁說:
「還是進府時間太短了,一時也分不清哪個是衷心的。」
周韞也知曉這事的重要性,當下說:「你這些時間盯著些,這內室,除了你和時春,無人時,就不要叫旁人進來了。」
時秋應了下來,頓了頓,有些遲疑地看向周韞。
周韞抬眸:「有事就說,作甚這般扭扭捏捏的?」
時秋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
「側妃對王爺是不是有些不夠親近?」
話音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