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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寒爷海涵。”
寒爷若有所思盯着那白貂,只得笑:“无妨。”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楼,众商家只当上官漫是寒爷新宠,纷纷前来寒暄,进了雅间,却不自觉让出位子,众人坐定,唯剩了寒爷身边的一个位子,上官漫无奈,只得坐下,唯见寒爷身边的上座空空如也,不禁纳闷,竟还有什么要紧人物没来么。
正在沉思,忽听雅间外一阵喧哗,众人忙又起身相迎,寒爷率先走在前头,一人蓝底绣金的长袍闲闲入内,青瑞杜明随侍左右,室外浓浓烈日,驱不散他眸中浓浓疏冷,定定落在人群之中,掠起半抹慵懒笑意。
寒也亦是身长玉立,优雅有利,两人在那一处一立,只恍若进了蓬莱仙境,两人落座,众人才敢坐下。
赫连瑜并不看她,与寒爷详谈甚欢,时不时传来愉悦笑声,上官漫在一旁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
众人望过去,三人皆是人中龙凤的样貌,不禁暗暗赞叹,时辰久了,唯有众人面面相觑,这……这氛围,总觉有些怪异呀!
听安万善吹筚篥歌(十六)
酒场之上,莫非敬与劝,觥筹交错中,潜移默化的协商已经无形达成,商会对她的友好,寒爷已经给她一个极为肯定的答复。
自此以后,她大可以安安稳稳在这里立足生根,待她羽翼丰满,任谁也挡不住她!
几个掌柜仗着胆子前来敬酒,她含笑端了酒,余光唯见被众星捧月一般的赫连宇瑜端着白玉酒盏斜斜瞧她,想是因为喝了酒,深睫之下,眸子湛蓝迷离,却带着戏谑,似是等着瞧她喝醉的样子。
她漠然转眸,只将目光专注落到面前敬酒的掌柜脸上,那抹蓝色却影子一般在眼前晃来晃去,只闻那掌柜笑道:“日后还请公子多多拂照。”她不记得是哪个掌柜,只是笑:“您客气了。”端住酒盏双耳欲饮,却一白袖隔挡开,寒爷温润声音近在咫尺:“顾公子体弱,只怕不胜酒力,我代她喝了就是。”歪了头只在她耳边低语:“姓李,是瑞金珠宝行的掌柜。”离得太近,只觉他气息喷吐到耳畔,拂的发丝微动,带着暖暖的湿热,她莫名觉得发烫,突又觉一道目光从她身后射来,颈上涔涔发凉,微微便是一怔,寒爷顺势从她手中接过酒盏,扬首喝尽,李掌柜受宠若惊,激动之下只将酒洒出许多来,那几个掌柜纷纷饮了,自此,便再也无人敢来敬她。
寒爷都亲自为她挡酒,谁敢!
心中不觉对寒爷有所改观,这人,倒也极是体贴,只是,她并不想受他护佑,两人虽已达成共识,可她再不想依靠任何人,这条路上,唯有她自己。所以,他的情,她不领。
独自斟了酒起身流连各大掌柜间,倒惹寒爷眉头一蹙。她天资聪颖,又极会察言观色,不消一刻,已于各大掌柜打成一片,赫连瑜歪着头瞧她,一身白衣无暇,少年笑语妍妍,从容如画,不过几年,那眉宇间的青涩,已经悄然不见。
当真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连饮几杯,脚步已经虚浮,她面色如常,旁人倒是瞧不出来,趁着众人又去敬赫连瑜和寒爷的空当这才推脱离席,洪飞在外抱着白貂只在她肘上一扶,语气担忧:“殿下……”
她摆摆手:“无妨,我去透透风。”连走几步,洪飞欲跟上,她频频挥袖,洪飞只得在原地等她。
开了窗,清风徐来,脑中才几分清明,只闻身后有人轻笑:“漫儿当真不胜酒力。”
回眸,赫连瑜提着酒杯立在身后,依着雕花廊壁慵懒瞧她,她蓦然有些恍惚,这情景,何等似曾相识。
到不知,现在的她,在他眼中,是那宫内华装逶迤的临观帝姬还是那年乔装少年的不谙少女,抑或,都不是。
不禁微笑:“都言大人铁面无私,竟不想与寒爷有所勾结,传言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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