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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銳澤看了眼陸予行，又凝神看向自己的弟弟。

&ldo;為了他?&rdo;他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臉上的神色卻像是早就猜到，&ldo;你們發生了什麼?&rdo;

他那雙嚴肅得有些冷漠的眼睛裡，出現一種奇異的破碎感。

&ldo;唐樘，我有些不認識你了。你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你?&rdo;

聽到這番話，唐樘卻露出釋然的笑容。

&ldo;我當然是我，&rdo;他從車窗里伸出手，摸了摸唐銳澤冷冰的臉頰，&ldo;哥，你老了的樣子也挺帥的。不用為我們擔心，我會處理好所有事情。&rdo;

&ldo;你打算告訴他?&rdo;

&ldo;對。&rdo;

&ldo;你就不怕他接受不了嗎?&rdo;

唐樘臉上很平靜，他看了眼陸予行。

&ldo;不接受又能怎麼樣，&rdo;他如同惡魔一般低喃道，&ldo;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沒有選擇權利。&rdo;

唐銳澤還想在說什麼，唐樘卻沒給他機會。

&ldo;阿行!&rdo;

他沖百無聊賴地陸予行喊了聲，&ldo;我們該出發了!&rdo;

&ldo;你……&rdo;唐銳澤眉頭緊蹙，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最後在陸予行走近之前吐出一句話：&ldo; 別做的太出格。&rdo;

&ldo;知道了。&rdo;唐樘打開車門。

陸予行瞥了眼唐銳澤，見他臉色並不好看。

&ldo;在說什麼?&rdo;他躬身坐進車裡，關上車門，朝唐銳澤說：&ldo;放心好了，我們從來沒做的太出格。&rdo;

唐樘這次沒羞得紅了臉，他跟陸予行錯身開，朝唐銳澤揮揮手。

唐銳澤神色冷下去。

&ldo;糖糖，記住我說的。&rdo;他說。

&ldo;知道了。&rdo;

車窗搖起前一秒，唐樘在陸予行背後，朝唐銳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司機送他們進機場登記，飛機起飛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商務座空間很大，唐樘和陸予行並排坐，身邊沒有其他人。

機艙開了空調，陸予行便將外套脫了，蓋在自己和唐樘的身上。

唐樘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雲層出神。他出門時戴的黑色口罩掛在下巴上，露出豐潤漂亮的嘴唇。

&ldo;休息會兒。&rdo;

陸予行湊過去吻他，讓他把注意力從那些漫無邊際的黑暗裡拉回來。

&ldo;嗯。&rdo;

唐樘淺淺回應了一會兒，靠著陸予行的肩膀睡了。

沒一會兒，耳邊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唐樘睡著了，陸予行在外套下握著他的手，卻無法入睡。

窗外依稀能看見一兩朵深藍色的雲，陸予行看著機翼的一個角，和唐樘相處的種種又翻湧而來。

過往的數種猜疑在腦海中掠過，陸予行清晰地感覺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如同就在著黑暗之中，只要待太陽升起，一切疑竇都會消散。

但在唐樘面前，他遲疑了。

穿著緊身紅裙的單薄身軀、臉頰上淺笑時露出的酒窩、還有比鎮靜藥刻骨的深吻……唐樘變成了他的藥，他的安眠藥、鎮靜劑，甚至是春藥。

在這種平和安穩的表象下，或許隱藏了太多不美好的事。

陸予行知道，唐樘害怕打破這層表象，他也同樣害怕。

&ldo;糖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