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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罕見地開了個玩笑，唐樘卻臉色蒼白，沒被他逗笑。

陸予行察覺到什麼，於是將車載收音機打開了。收音機的信號不好，斷斷續續地傳出歌聲。

&ldo;到底怎麼了?&rdo;他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唐樘的耳朵，目光凝視前方被照亮的路面，&ldo;我記得……很久之前，與你一起去參加你叔叔的宴會，你不允許我開車。&rdo;

&ldo;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嗎?&rdo;

唐樘抿著唇，轉過頭看他。

&ldo;你……&rdo;他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

&ldo;我知道了。&rdo;陸予行面色平靜，操縱著方向盤，&ldo;我是因為車禍死的，是吧。&rdo;

車內，流行歌曲噪耳的響著，陸予行突然很懷念自己的隨身聽，想要聽唐樘唱的歌。

&ldo;……是。&rdo;

半晌，唐樘說道，&ldo;我也是。&rdo;

陸予行一瞬露出驚訝的表情，很快又恢復鎮定。

唐樘的意思是，他那是也在車上嗎?他瞥了唐樘一眼，發現對方臉色很差。

&ldo;好了，&rdo;他伸手握住唐樘的手，&ldo;不說這些。&rdo;

一路再無話，陸予行將車開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忽然一個急轉彎，直接衝下公路，開進了地里。

&ldo;啊!&rdo;

唐樘嚇了一跳，緊緊抓住了安全帶。

&ldo;沒事，別緊張。&rdo;陸予行安撫道，&ldo;這片草地都是沒人管的，下車吧。&rdo;

車門開，一股冷風便灌了進來。

唐樘被陸予行摟著下車，就見四周平坦開闊，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蒼蒼草地。

&ldo;看天上。&rdo;

陸予行在他耳邊輕聲說著，溫熱的氣息灌進他的風衣衣領，有些發癢。

唐樘抬頭看去，就見滿天繁星，如同鑽石一般點綴在漆黑的夜空上。那些星星是那麼明亮清晰，仿佛伸手可摘，又像一張巨大的網，破碎地朝地面落下來。

他不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美景，但此刻四周空曠悠遠，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和身後未熄火的一台越野車。

&ldo;糖糖，&rdo;陸予行摟著他，靠在車身上仰頭看著，說：&ldo;剩下的日子，你想怎麼過都行。大不了我們退出娛樂行，滿世界去旅遊。&rdo;

他湊到唐樘耳邊，曖昧而溫柔地輕聲說：&ldo;在不同的地方……&rdo;

聲音逐漸小下去，風聲吹過，天地也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秘密。

唐樘及膝的風衣被吹得揚起，露出光裸的小腿。

他聽著陸予行在自己耳邊說話，明明說的都是曖昧的、期待的事情，他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ldo;好……&rdo;他緩緩轉過頭，踮起腳和陸予行接吻，&ldo;我們及時行樂。&rdo;

先是蜻蜓點水般的吻，然後是更多的取索。

&ldo;嗯，真的只裹了件浴袍。&rdo;陸予行抱著他，邊吻邊回到車的后座里，&ldo;身上好冷。&rdo;

&ldo;你把暖氣開高點，&rdo;唐樘紅著臉躺在后座上，摟著他的脖子微微喘氣，&ldo;燈關了，音樂別關……我怕有人聽見。&rdo;

&ldo;聽見什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