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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人我知道,前世跟人聊曹操,說到過這個「操」。他後來殺了燕惠王,也就是未來的太子樂。原來是現在才投入太子門下的,看來也是個野心極大的梟雄啊。
「你去辦吧。」我道,「魏國的事要抓緊。」
寧姜承諾而出。
我寫完給無忌的信,押了花押,交給門下讓他們送出去。
書房裡開始偏暗,我也就不想再進行文字工作,逕自走到屏風前。
那是一幅當前的中國地圖,是去年理學院的畢業作品。他們四個系的畢業生,糾集了上百輛車,從燕國北端走到了秦國西陲,從趙國代郡走到了楚國南郡。花了兩年的時間,走遍天下列國,最後還有十幾人繼續往西,探索傳說中的月氏國去了。
回來的學生花了半年時間,繪製了這副讓我驚嘆的天下輿圖。
我也因此聘請他們作為教授,在泮宮開設了地理系。
地理系的經費投入是最高的,但的確物有所值。非但幫我開了地圖,還有人開始總結各種岩石的成因,探索河流的源頭。這讓我覺得絕對是物超所值。
這副地圖非但全、新、准,而且還符合我的習慣: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雖然渤海灣有些走樣,但我也不確定是千年的地理變化還是技術水平的問題,反正我對這個精度要求也不高,行軍打仗肯定不會用這麼大地圖。軍隊還是喜歡找「鄉間」,那樣最可靠。
要攻打齊國的話可定要把那一干名將召回來開個參謀長聯席會議,制定作戰戰略。田章回來的時候,順便可以讓他把狐完帶回來。現在趙牧也算半個成人,該讓他跟著出戰了。
從將軍的年齡上看,我們有老將田章,中年戰將有趙奢,青年有廉頗、白起、蒙驁,屬於金字塔形結構,屬於上升態勢。趙牧和李牧是我看好的未來帝國雙壁。
說起李牧,發現他的時候有些戲劇性。我一直擔心他是李兌的族人,後來在軍校少年班見到他,才知道他是沙丘李氏,跟李兌沒有什麼關係,最多算是沒有往來的遠親。
這孩子雖然還年輕,只有十來歲,但是天姿過人,讓田章十分驚嘆,一直當做自己的弟子在悉心教導。因為這層關係,他跟我家也走得比較近,是狐完很喜歡的大哥哥。
我拉了拉繩索。繩索的另一頭通向藺相如的辦公室,懸著一隻銅鈴。只要我這邊一拉,那邊的鈴鐺就會大聲作響,十分方便。
藺相如很快就趕了過來,等候差遣。
「齊國那邊,」我道,「我們的產業要開始轉移,包括鹽業。」
我們在勘探煤礦的時候,就發現九原和代郡北部有許多鹽湖。這些鹽湖產的鹽雜質要比海鹽少,每年的產量又很大,所以非但把齊國海鹽趕了出去,反而還打入了齊國市場。
魏國也在運城發現了一個鹽礦,在我的支持下讓梁氏取得了開採經營權。梁成對此竟然絲毫不知曉,一心撲在自己的學術研究上。
「諾。」藺相如應道。
「還有,」我輕輕敲了敲下巴,「讓聞官們多宣揚一些齊國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齊國權貴驕縱恣意,荒淫無道的事。」
「諾。」藺相如抬了抬眼,又垂了下去。
「讓越女社,多演一些田氏無道,盜取齊國社稷的戲碼。」我道,「把呂氏演得越可憐越好。」
「諾。」
在馮實出任小司空之後,藺相如是我用過的最讓我滿意的秘書。他能聽能學,不多開口,開口必有中。既有馮實的優點,又具有超過馮實的優勢。
馮實在才學和天資上終究差了他一等。
前世也曾聽說過「強者恆強」的話,有時候決定命運的的確是性格而不是其他。回顧我下山所遭遇到的各種事,我已經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