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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府的人對于衡玉的要求向來不敢敷衍推脫,不過三日,就已經有十幾套裁製好的秋衣送來公主府了。
趙括摸了摸手中衣服的料子,心下暗嘆。這般料子,就算是他那位世子大哥也用不了吧。
衡玉坐在梳妝檯前梳頭,從有些模糊的銅鏡里看到趙括的動作,她揮手讓梳頭的宮女退到一旁,偏過頭去看趙括。
趙括察覺到衡玉的目光,走到她的旁邊,俯身為她描眉。他似乎是看懂了她眼中的詢問,輕笑著道:&ldo;我很歡喜。&rdo;
這一日的天氣與往常並無不同,一大清早就下了場秋雨,雨水成幕狀落下來,雨勢不算太大,但一直下個不停。衡玉難得來了雅興,添了件衣服後吩咐紅袖、綠竹去準備東西,她自己則打著傘走到院子中心亭那裡,坐在亭子裡靜心泡茶。
突然,有一個侍衛冒雨小跑過來,靠近涼亭,與守在一旁的侍衛耳語一番後退了下去。
衡玉將茶泡好,自己輕酌一口,覺得還算滿意。她雖不怎麼喜歡品茶,但宮中每有新茶好茶康平帝總是會給她撥一份,久而久之她自己的品茶技巧就上來了,連帶著也學了如何泡茶。
等衡玉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時,侍衛才上前來,把剛剛那位侍衛和他通報的消息告訴衡玉。
‐‐被遣送到別院養病的兩位琴師突然暴斃身亡。
茶水氤氳升起霧氣,茶香卻沒有先前那般濃郁了。
她的駙馬當真好手段。
三日後,朝中得知消息,西北邊境被鎮壓的匈奴又有些不安分起來。在大臣們商討將派哪些人前去邊境鎮守時,列出的名單里趙括的名字赫然在列。
當天,趙括從宮中回到公主府,先去換了身衣服。梳洗的時候,趙括問伺候他梳洗的宮女道:&ldo;公主呢?&rdo;
&ldo;公主領著人去了京郊外的別院。&rdo;
趙括換衣服的動作一頓,臉上原本的溫和褪下,面無表情道:&ldo;公主可留了什麼話?&rdo;
小宮女被他身上透出的戾氣驚嚇到,顫抖著身子跪於地,聲音輕顫,&ldo;公主說……駙馬近日公務繁忙,不便陪她前去別院,她就先行過去了。&rdo;
&ldo;呵。&rdo;趙括輕笑起來,心中的不安與惶恐一瞬間攥緊他的心臟,讓他身上的戾氣越發濃重,&ldo;我不便陪公主去別院,那是誰方便陪公主去的。&rdo;聲音輕柔溫和,跪著的宮女的身子卻止不住顫抖起來。
趙括繞開她,冷著臉往碧園走去。
他到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
趙括右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嘴角卻緩緩勾起,笑得清雅溫和。
當晚,衡玉剛剛沐浴完,就看到急匆匆趕過來的趙括。趙括面無表情,靜靜站在那裡看著她,衡玉示意紅袖等人退下去,見趙括還站在離她幾步外的地方,衡玉將擦發的布遞出去。
趙括一怔,臉色慢慢緩過來。他走過去,讓衡玉靠在他腿上,接過衡玉手中的布為她擦發,待頭髮已經幹掉後,他才聲音低低在她耳邊訴說,如同情人一般親密,&ldo;我還以為當我趕到這別院的時候,會看到那些男寵在公主的床上承寵呢。&rdo;
在這一場婚姻中,他從來都處於被給予的那一方,所以一直患得患失,即使知道衡玉並不似傳聞那般圈養男寵,但碧園那些人的存在,當日那些話,一直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就連一個以色侍人的玩物都在嘲笑他,那他的公主,這位天生貴胄無限尊榮的公主,她雖然下嫁於他,但在心裡又會怎麼想他呢。
是不是,也會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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