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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工作人員口齒伶俐,話語生動,就好像自己親歷過戰場一樣,聽得學生們都目不轉睛。不過無論是他還是那些學生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烈士碑林旁,有兩個女人正在旁觀這場活動。
「其實當時的場景可沒有那麼好看。我們也沒有時間說那些肉麻的台詞。」梅田田說道。
「當你被放到那座紀念碑上的時候,那個你就不是真正的你了。你要習慣這一點。」羅玲在一邊說道,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手中捧著一把白色的小花。正在一支支地將這些花朵放到她戰友們的墓碑之前。
所有犧牲的人都在這裡,即便何筱曦那樣徹底消失的人,也有一個衣冠冢。但唯有一個人沒有墓碑,那就是蕭晨。無論委員會怎麼勸說,羅玲都不同意為蕭晨立碑,也不同意在戰鬥記錄上,將蕭晨列到陣亡的名錄中去。
他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她總是這麼說。
羅玲將一枝花放在劉異生的墓碑前,梅田田也跟著放上了一支,她輕聲說道:「也許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裡,我和他兩個還在一起艱難地戰鬥吧。幸好有你們出現了,終於讓我們有機會完成使命和夙願。但是,這個結局……還是有那麼多的犧牲。」
「是啊。犧牲很大……,但是我連他犧牲的樣子都沒看到,至少你們還看到了最後那個時刻,而我那個時候卻是昏迷的。」羅玲說道。
「你還沒原諒洛倫佐嗎?我聽說你這三年裡一直對他避而不見。其實他告訴過我,也是蕭晨的意願。他不想讓你經歷那個時刻。」梅田田說道。
羅玲搖搖頭道:「我沒有不原諒他,但我也不想見他。有些人說著為你好的話,做著為你好的事,但就是很討厭,對嗎?」
梅田田歪著腦袋想了想,點了點頭。
她決定還是轉移話題:「你真的要去西大陸共和國去做大使嗎?」
「是啊。我在靈眼之塔上斷斷續續冥想了三年,也沒有找到那個世界的一絲痕跡。說明這種方式是行不通的。這三年我境界增長都停滯了。也許是換一個環境,先增長自己實力的時候了。再說畢竟是他將西大陸和我們團結到了一起,聽說這些年還是冒出來了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我也不希望他打下的良好基礎慢慢就沒有了。讓兩片大陸合為一體現在做不到,但是讓它們處於良性競爭的狀態,我還是可以努力一把的。否則萬一有一天見到了他,他會不會覺得我沒有守護好他留下的東西呢?」羅玲將花束背在自己身後,遙遙望著紀念碑上的那個球,「作為聖者,我們的生命更加悠長,我……還有時間,希望也許就在下一個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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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
一座古老金字塔底部的密道之中。
幾個探險者打扮的人正在狹窄的坑道中拼命狂奔,因為在他們背後,轉過幾個折角,正有一團翻滾的黑霧,不緊不慢地追趕著他們。當有人回頭向後看的時候,安全帽的燈光就會照出黑影的模樣,但每次各不相同,有時候像馬,有時候像牛,有時候像難以形容的妖魔。
跑著跑著,領頭的那人發出一聲驚叫:「草,這是條死路!」
「什麼?」
「這可怎麼辦?那些吸血蟲子要追上來了!」
領頭那人道:「沒有路了。槍枝對那些蟲子沒有用!傑特!你不是覺醒了b級異能的火系覺醒者嗎?現在只有靠你了。」
一個火球從名叫傑特的青年手中誕生,映照出他慘白的臉龐:「我,我精神力剩餘不多了。蟲子太多了。」
「只能拼了。」大部分人都舉起了各自的槍枝,也有另一人伸手空空的雙手,雙手之間開始出現了冰晶。
但是所有這些人都知道,在這些吸血甲蟲面前,這樣的掙扎都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