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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非真的有些老媽子屬性,敏感還貼心。
「幹嘛了,」他遲疑地問了一句,「突然很沉默?」
「這麼細心啊。」景歧說。
「那個馮時?」吳非還他媽有些聰明,誤打誤撞說中他的心事,「哎喲你是怎麼了?」
景歧一手舉著手機,另一隻手無意識地轉動。伸直,嗯,比個耶,好,他手真好看,馮時當時就準備夸來著。
嗯。
「我好像有點喜歡他。」景歧說。
「……臥槽?」吳非驚了。
知道景歧是gay是在他們三個人認識挺久以後,一個巧合這人坦白了,吳非問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景歧回答沒什麼,純粹想透露一下,當朋友要接受不了,恐同什麼的,他給提個醒。
吳非當然不恐同,就是知道這件事以來一直沒聽他說過……感情狀況,也不好多問。
沒想到心裡有人了。
他緩過來後又有些釋然,釋然過後是擔心,「……那他呢?」
吳非突然很後悔沒讓景歧給他和馮時認識一下,什麼樣的人啊,鐵樹之上一朵俏花。
「不知道,」景歧喉結輕輕一動,這些天來的心事找到了個突破口,還是一個讓他挺信任的吳非牌感情熱線,他低聲道,「他應該沒有……那種感覺。」
直男,一看就看出來了,至少不是彎的……他眼神一向都是很準確的。
「哦。」吳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怎麼想的?」他問。
「沒怎麼想,就是感覺不太自然。」景歧說,又嘆了口氣,「……算了掛了。」
耳邊一片安靜。
啊。
他看著試卷,想儘量整理心緒,然而有什麼鬱結在心裡,很柔軟的一塊,怎麼轉移注意力也移不開。
樓梯上。
石可吃得有些撐,硬是拉著他們愜意散步,走在台階上時跟瘸了條腿似的。
「你跟你弟長得不太像啊,」他對詹遊說,「雙胞胎嗎?」
「嗯,」詹遊說,「是啊……不過的確不太像,從小到大好多人這樣說。」
石可點點頭,摸了摸肚子,「對了,喬崢傑呢?」
「在宿舍吧。」馮時這才開口。
「不來嗎,」石可哎了一聲兒,「他咋回事啊。」
馮時突然很想說,人家不想來就不來唄。但他知道自己這句不是什麼理智的話,石可聽了估計也奇怪,最後還是沒開口。
「你們沒發現,就,他家裡條件不是特別好嗎。」詹游隨口道,接著很快反應過了自己的失禮,「……不是,算了……當我沒說啊。」
石可「哦」了一聲後就聰明地沒接這個話頭,就是心裡有些疑惑他為什麼這樣說。
但有些東西浮於表面,加上並未強加掩飾……的確挺容易觀察到。
馮時皺了皺眉,一言不發。
喬崢傑的確就在宿舍里,他坐在床板上,聽到開門聲也沒轉過頭來,很安靜地預習著書本內容。
學霸啊,馮時感慨道,剛開學就這麼專注的沒幾個,很認真的一個人。
翌日是周二。
景歧他們班座位還沒換,白琥來得最早,見他落座後還再次確定了一遍昨天的答案。
「嗯。」景歧道,「沒事,你安排就行。」
參加就參加吧。
七中校運會一向都比別的學校早,今年不知道為什麼比往年更早了,剛開學沒多久就開始籌備,估計就是下個月的事。
白琥是負責人,到時各班都有出場,主要就是看造型。
她打算弄一個漢服的走秀,景歧無所謂,聽女生們在後頭嘰嘰喳喳,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