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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信沉默着看着真一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就像克雷沙临走的时候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丑陋的,就算我此刻看不到,以后也一样会看到。”
昭信的手掌伸了过来,将真一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他把他抱的很紧,紧的让怀中的少年忘记了这样的拥抱是多么暧 昧。昭信深深吸了一口气,真一发间的味道充满了他的肺部,进入了血液的循环,侵略一般进入他的生命里。
“你不需要去想。”
因为连我都不敢去想。
良久,昭信将真一松开,“那个女人说到做到,她不会再来找你。”
他转过身离去,真一看着他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那一刻,他有一种疑惑,为什么西园寺昭信会那样在乎自己?
真一走进房间,将灯打开。
冷清的气息迎面而来,真一深深吸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活着。
他走进父亲的房间,里面仅仅有条,就像修介一丝不苟的性格一样。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修介宁愿呆在训练场一整晚也不愿意回家,是不是如果自己继续射击运动员的生涯,就能和父亲多相处?
关门的瞬间,真一瞄见书桌下面有一张纸,估计是修介关抽屉的时候,这张纸从抽屉后面的缝隙里飘出来了。
他走过去,弯下腰,将那张纸拾起来。然后他发觉那是一张诊断书。
当他看明白那张纸上的内容时,他的手指开始颤抖起来。
他的父亲小早川修介,被诊断出肺癌早期。
诊断日期就是那天修介做了晚饭,一边吃一边问真一有没有想过回射击场。
第 12 章
真一的手颤抖着,缓缓瘫坐在地上。
他的母亲在他读小学的时候便过世了,修介一直一个人养育他,也是修介握着他的双手打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发子弹。小的时候,他一直想成为修介那样的人,可是越是长大自己却越是害怕,他想要成为修介,那么他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之后,还有没有人想要成为小早川真一?
真一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这一纸诊断书是修介的秘密,那么作为儿子,他还没有想过就这样拆穿他。
真一起身,将那张纸从抽屉的缝隙中塞了进去。
他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脸颊有些微凉,液体顺着眼睑流下来,一直延伸到耳根。
第二天的清早,真一没有去上课。他徒步走去父亲的射击训练场。
修介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个年轻人练习卧射。真一坐在修介身后的座椅上,看着他时不时因为咳嗽而震颤的背脊,一阵心酸。那个年轻人很有天赋,姿势很好,呼吸与扣动扳机的动作很合拍,打出来的环数也相当理想,但是真一看着修介低头研究训练数据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那个年轻人的表现还不够满意。
真一笑了笑,悄悄来到专心致志地修介身旁,“知道吗?他在子弹打出去的瞬间会下意识的耸动肩膀。”
修介讶异着抬起头来看见儿子的笑脸,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不是应该在上课的吗?”
真一后退了几步,摊开双臂道:“我们俩来比一场吧。好久没摸枪了,有点手痒。”
三秒钟的呆滞之后,修介扬了扬眉毛:“只是手痒而已?”
真一点了点头,“也许比手痒再多一点点。”
修介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他伸长了胳膊晃了晃,喊道“小野冢,拿两把气枪来!”
顿时这父子俩要在比赛分高低的消息传了出去,本来空空如也的观众席上竟然坐了几十个人,恐怕整个射击运动馆的受训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