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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若滔天巨浪,沈江蓠双手紧握成拳,跨步而上。若沈由仪真有三长两短,她定要这些人一个个下黄泉去陪葬!
徐楚良出手,一把将沈江蓠拽过,沉声道:“她是我的妻子!”
不想萧栖迟那只手抓得也紧。徐楚良一拽没拽动,只对上沈江蓠怒火汹涌的双眼:“放开!我先去见我父亲!我们的帐……”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推开。
三人立刻循声望去,只见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
看不清面容,亦看不清服色。只能依稀分辨出一个高大的身形。
“江蓠?”
沈江蓠闻言,面上大喜,眼中立刻光彩一盛。她一把甩开徐楚良的手,朝着那个身形飞奔而去。
“小心有诈。”萧栖迟的话尚未来得及出口,沈江蓠却如脱兔一般从他手中挣脱。他立刻跟上前去。
果然是沈由仪!萧栖迟这才放下心来。
沈江蓠眼前的沈由仪面色安好,既无受伤之状,亦无生病迹象。
沈由仪见到沈江蓠的一瞬间先是微微一喜,又看见紧随其后的萧栖迟,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他身后的房间里一片暗影,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沈由仪一派完好无事的健康模样,萧栖迟心下一沉,立刻转身去看不远处的徐楚良。
二人目光交接,徐楚良露出得意而成竹在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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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蓠几人跟在沈由仪身后走进屋内。她的鼻端飘过熟悉的中药味道。沈由仪在椅子上坐下,唤沈江蓠也坐下,又示意提着灯的徐楚良将油灯一一点上。
屋内骤然明亮。沈江蓠四下看了一回,并无多余一人。她奇道:“弟弟们都没有守在这里?老爷的身体康健了?”
沈由仪的脸色并不十分好,他没有急着回答,却先望了一眼端坐一旁的萧栖迟,才说到:“想来萧偏将也知我家中事务。这也没什么好瞒着人的。”
他转头望向沈江蓠:“沈江夔其心歹毒,竟要谋害于我。若不是阆风与他虚与委蛇,并通报于我,只怕为父现下已去见阎王了。”
沈由仪的声音冷漠而坚硬:“从此以后,他再与沈家无关,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你的弟弟。”
果然,沈由仪到底放了沈江夔一条生路。他的脸上飞快掠过一丝凄怆,立刻又端起往日架子,对沈江蓠和徐楚良说道:“虎毒不食子。我说要给他一条生路,他就必须活着。”
沈江蓠低了头,她自然明白这是沈由仪的警告。
沈由仪的目光从沈江蓠扫向徐楚良:“我言出必践诺。关于你身份之事,必然保你再无后顾之忧,但是你与沈江夔之间的纠葛到此为止。他若出事,我们之间的约定便不再作准。”
老狐狸如沈由仪者,自然深谙打一棒给一个甜枣。他舒缓了脸色,对着沈江蓠和徐楚良叹道:“幸而这一次有阆风相助,不然你我父女只怕天人永隔。当日你我果然没看走眼,挑了阆风这样一个佳婿。”
萧栖迟作为一个外人,在这样一家人叙亲情的场合下略有些尴尬。
不想沈由仪话锋一转,又对着他道:“有劳萧偏将关心,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天色又晚,我就不虚留你了。阆风,你送送萧偏将罢。”
沈江蓠立刻站起来,与萧栖迟对望了一眼,似乎也想去送的样子。
她身后却传来沈由仪的两声咳嗽:“江蓠,你过来,为父尚有话说。”
沈江蓠只得顿住脚步,回过身去。
萧栖迟冲她安抚地笑笑,才起身告辞。
徐楚良仍提着先前那盏灯,斜眼瞥了他二人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到门外,萧栖迟忍不住发自内心地赞了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