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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算不上分手,应该说是他被季扬甩了比较准确。因为聚少离多,又因为年纪渐大,萧栖迟想稳定下来。
他们去新加坡玩儿,住在金沙酒店。一大早去楼顶游泳,顺便看日出。萧栖迟从水里冒出头来,手上拿着从harrywinston挑的钻戒。
他还记得那天季扬是逆光站着的。她把戒指推回给他,说:“对不起。”
这趟旅程戛然而止。季扬收拾了所有行礼,走前告诉他:“我大概是停不下来罢。我一直知道你想要有一个家。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季扬像一阵风一样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他在facebook上看到。她参加了联合国志愿者计划,去了很多他连地名都未曾听过的地方。
他们的分开,因为彼此都有清晰的人生目标,无法妥协,无法迁就。他从不曾对季扬心生责怪,就像季扬无法为他放弃自己的选择一样,他亦无法为季扬放弃自己的人生规划。因为生活轨迹完全相异,两人渐行渐远,不再相见,亦不是怨偶。
不遗憾吗?当然是遗憾的。甚至狠狠地痛过。
初初见到沈江蓠时,他以为她是个心机深重的小女孩。后来一路走来,也算患难与共。看过她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亦看过她的仓惶无助。他才发现自己始终喜欢这种女人,坚韧、强大、聪明。
而且也许因为沈江蓠到底是古代女人,没有那么强烈的追求自我的意识。她愿意为了家庭,为了倾心的男人妥协退让。遇到沈江蓠,是难得的棋逢对手,他以为已经彻底习惯这个世界的生活,已经将整颗心交付于这里的妻和子。
今日才知,不曾得到的遗憾,会在心底一角生生不息。
夜里临睡前,萧栖迟从背后紧紧抱着沈江蓠。沈江蓠在他胳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调整好姿势,准备睡觉。刚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他今日怎么不捏自己的肚子说肥而不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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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的奏报到达,称将不日回京时,沈江节从南边几州巡查回来了。
走的时候轻车简从。回来的时候却大包小包,搬了半日才搬完所有东西。
一一清点之后,他带着谢仪姝从老太太起,都送了从南边带来的礼物。甚至连沈江夔的两个儿子,也都收到了礼。
东西不贵重,但都是费心挑选的。有书籍文具,还有面人、风车等精致玩物。
沈江蔓一边看着给庭梧的礼,一边说:“怪道你大包小包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运费比买这些东西还多罢?”
沈江节笑得颇为憨厚:“话不能这么说。这些都是南边特有的,买回来,外甥、侄子们都喜欢。”
谢仪姝在旁边说得不多。此刻她着实没有心情说笑,因为只有她知道沈江节带回来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
多出来的其实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而包袱里装的却是银票。五张,每张有一千两。谢仪姝不是傻子,怎会猜不到这银子的来历。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好不容易辞了众人,回到自己屋里。她想问清楚来龙去脉,又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沈江节自己拿了银票交给她收着:“这几日我去看一处庄子,到交付时再来与你拿银子。这项收益可不能对任何人说,连二姐姐和姨娘都不能说!知道不知道?!”
谢仪姝赶紧点头,又支支吾吾说了一句:“夫君,这么多银子……”
“这还多?一点都不多,将来只会更多。”沈江节喝了口茶,语气从不屑转为自得:“反正你收好了。将来咱们是要离门离户另过的,为夫要买一座比这里好数倍的宅子。你也别太傻了,反正你现在跟着理家,公中的银子不用白不用。你要是再能落些回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