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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鈴又哼哼唧唧道:「可是我這樣也睡不著啊。」
雖然去的是私立醫院,單獨開了間病房,這病房跟外邊酒店套間也沒什麼區別,但陳鈴對醫院還是比較抗拒。
葉答風希望他在這邊過一夜,主要是怕輸完液之後如果立刻回家,之後有什麼突發情況就找不到人看。
最後葉答風還是把幾張列印好的台本拿給陳鈴看了,剛好隨身帶著。
他是真有些不好意思的。
倒不是因為覺得寫得不好。
遞給陳鈴的時候,他還加了一句:「其實可能不太好笑,要是你覺得不行,我重新寫一個吧。」
陳鈴沒馬上接話,葉答風幫他把床搖起來,在後背墊了個枕頭。他用沒輸液的那隻手頗為艱難地讀著著幾張紙上的內容。
看完了,陳鈴覺得眼睛也有點熱。
「確實不算好笑,」陳鈴說,「不過我很喜歡,演吧。」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相聲都是從頭高能到尾,讓人笑得停不下來的,但不代表這樣的相聲就不是好相聲。
葉答風問:「要是被淘汰了呢,畢竟是按笑聲來計分的。」
「那也不是完全沒笑點嘛……」陳鈴又說,「要是被淘汰了,只能說明每個人的審美不同……再見了那些沒品味的東西。」
葉答風薅了一把陳鈴的腦袋:「好了,少說幾句,嗓子不難受嗎?先眯一會兒,別怕,師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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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陳鈴被強行按在家裡休息了一天,本來這種有空的時候也被陳鈴排得滿滿當當,去小園子露個臉什麼的,這次是沒去了。
燒早就退了,下午又請了一位醫生上門來看,沒什麼大事。
期間他們也對了對活兒,再到了明天,陳鈴還是回去錄節目了。
這次難得陳鈴當那個捧哏的,雖然依舊要集中精力聽搭檔說了些什麼,再臨場調整自己的反應,但起碼不用太費嗓子。
演完,也確實在計分這一環節出了些問題。
其實現場評審的反響是好的,笑是沒怎麼笑,但演完之後掌聲經久不息。
但最後統計出來的分數就是稍低了些,再加上清秋社另外兩組的表現也中規中矩,分數不算特別高,加起來只能排到末位。
有嘉賓評審和導演組在現場battle,說這個計分規則太過死板,應該讓這樣好的節目晉級,但最終還是battle失敗。
走之前大家在排練室收拾東西,陳鈴調侃了句:「之前連軸轉,師哥還說退賽來著,結果千辛萬苦爭取來演了,還是被淘汰了。」
不過其他人表現得倒是還好,比如謝游詩就說:「真是不喜歡這種節目,本來好的段子就是要反覆打磨才能出來的,像別的一些同行,之前積累的作品多,優勢就很大,我們社出演的除了勁松哥都是些愣頭青……但勁松哥以前也是以說傳統段子為主,這就導致我們每次都要寫新節目,臨時寫出來的效果也不一定好……」
謝游詩也不是為自己找藉口開脫,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如此,一個段子寫出來,不是演出者自己覺得寫出來不錯就完事兒的了,還要拿去小劇場裡演,根據觀眾的反應再慢慢打磨一些台詞,有些台詞不合時宜,有些台詞演出者覺得很好笑但是觀眾無動於衷,有些地方觀眾自己接茬都比演員寫的原台詞好笑……這些都是要通過不斷地演出來調整的。
趙勁松也應和道:「我也是這麼覺得,雖然我只來了兩期,但還是有種解放了的感覺。」
雙胞胎也表示:「像我們這種平時都靠口音讓大家發笑的,同一批觀眾聽久了就覺得沒意思了……不過這也給我們挺大啟發的,比起那些表面上的東西,比如搞笑的外表,搞笑的口音,還是內容更重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