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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对于张氏入口之物可谓严防死守,当然也不止一次连累当差的婆子丫头挨打了上等差事,降级使用。对于此,迎春毫无愧疚也不后悔。
一来,这些婆子在非常时期玩忽职守,熬药期间擅自离开,这原本有错,理当受罚。二来,迎春若不这般防范,一旦造成后果,经手丫头婆子,就不是丢差事,而是丢命了。迎春自以为这是救她们而非害人生事。
只可惜迎春一份菩萨心肠,却无人能够理解她一片良苦之心。
且说这一日,迎春再一次因为丫头擅离不得不叫捧汤丫头打翻汤碗。偏巧这次受罚丫头秋儿乃是迎春奶娘手帕交女儿,因为药罐打翻受罚丢了差事,暗中唆使奶娘来跟迎春抱怨,希望迎春说句话,替那丫头讨情保留差事。
秋儿的事情迎春知之甚详,正因为那日秋儿跟郑贵姨娘一个小丫头咬耳朵说笑,另一个丫头靠近了汤罐,迎春才采取手段,这样漫不经心不听招呼丫头迎春撵之不及,岂会与她求情,给自己留下隐患,遂断然拒绝道:“妈妈,不是我不讲情面驳您面子,实在是那秋儿犯错,理该受罚,她并无冤枉,叫我如何讲情?”
奶娘已经收了老姐妹谢意,想着迎春得宠,那秋儿也没犯什么事情,不过打破药罐撒了药,贾府还缺几个药钱么,便有些不高兴:“那秋儿虽然打破药罐,却并未伤及太太,有什么大不了,以姑娘在太太面前体面,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姑娘缘何就这般推诿?”
迎春暂时不想跟奶娘翻车,遂耐心解释道:“妈妈,别说我没有本事说情,就是有我也不能去。妈妈想想,她打破太太安胎药,我却去讲情,说这不关紧,岂非不孝呢?这个罪名我担不起,妈妈怕也担不起,我劝妈妈安心管好自己就成了,对太太房中之事,自有何嫂子料理,妈妈还是莫要搀和才好。”
柱儿娘闻言脸上更挂不住了:“姑娘这话叫人伤心,我何曾要参合太太房中事情呢,莫说是我奶了姑娘一场,难得跟姑娘开口一次,姑娘理该顾念一二。就是姑娘,也该替自己打算一番才是。乘着眼前在老太太面前太太面前得脸,姑娘就该拿出手腕来显些本领才是,也好让人知道知道,姑娘不比别人差,也免得日后被人轻视不是?”
张氏怀孕正是迎春心中碰不得事情,闻听奶娘竟然这般轻描淡写,言语挑唆,迎春心头不免上了火气:“妈妈这话太糊涂了,太太如今怀孕,老太太都紧张兮兮,为让太太安心养胎,家务事情也不叫操心了。太太补品汤药乃是入口之物,这是何等大事?秋儿她敢擅离职守在先,掉以轻心掀翻药罐在后,这是何等胆大惫懒?就是被撵出去也不为过,如今只是挨板子被斥责几句暂时搁置,已经是太太慈软了,她就该好生反省吸取教训才是,倒有什么好埋怨呢?难不成她以为自己自己比太太还精贵?替太太炖汤不重要,反是她跟朋友叙旧更重要?还有,妈妈说话也要谨慎些,我是侯府千金,老太太太太一向爱护,跟大姐一样好看待,并无厚此薄彼。妈妈说什么轻视不轻视,谁比谁差谁好呢?这话传到老太太耳中或是太太耳中去了,妈妈在府里还待得么?”
这话甚是诛心,只把奶娘吓了一身冷汗:“姑娘这是什么话?老奴焉有此意?”
迎春点头:“直望口能对心才是,否则一日出事,我可没能力救得了妈妈。”
柱儿娘唯唯诺诺而退,出门擦把额上冷汗,想不透自己姑娘既是这般老成持重了,只是自此再不敢轻易拿捏絮叨迎春,也在不敢随意揽事敛财了。
所幸张氏一直身体康健,郑贵姨娘也并未传出有孕消息,使迎春揪着寸心稍稍安稳了些。
时间如梭,转眼就到了八月,贾母寿诞,因为不是整寿,只是两府自己庆贺而已,迎春全程陪伴嫡母张氏,那一个贴心,只叫大家眼红。迎春生母郑贵姨娘,更是心头愤愤,极为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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