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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越默默地退後了一步:「大師兄和你一屋。」嫌棄的姿態毫不掩飾。
周睿安心中冷笑,他睨了江清越一眼,身上那股久居上位者的疏離便流露了出來:「如果黑衣人來了,我受了傷,可是你們威遠鏢局負責?」頓了頓,他冷然:「威遠鏢局負擔得起麼?!」
林哲遠默然,聖上派周睿安出來調查貪墨案,可見對他的信任,他們威遠鏢局還真的得罪不起。
「大師兄他武功高強,由他保護公子,定能萬無一失。」江清越說道。
「我信不過他。」周睿安輕飄飄地一句。
就算江清越脾氣好,此時也知道周睿安是在故意找她的茬了,她知道,周睿安其實已經懷疑她了,今天就是在試探她,這次想跟她同宿一屋,想必也是抱了相同的心思。
周睿安挑了挑眉頭,別有深意地看了江清越一眼:「還是清越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和我一起……睡?」他最後的一個字,說的意味深長,莫名的,還帶上了幾分的繾綣的曖昧之感。
江清越沉默了一下,然後別過頭去,淡淡地說道:「我擔心公子有龍陽之好,我清白不保!」
周睿安:「……」
林哲遠:「……」怎麼著,他就不需要擔心了是麼?
江清越默默地看了他的臉一眼,林哲遠長得端正俊朗,其實也是一個英俊的男子,只是比起俊美無儔的周睿安,和清秀俊逸的江清越相比,到底是差了些。
第一次吃虧是因為自己長得不夠好看。
林哲遠的心情極其複雜。
周睿安咬牙:「你放心!本公子能為你的清白做保!」
有些飯可以亂吃,有些話不可以亂說,話說的倒是漂亮,心中也痛快,可周睿安後來每每想到今日,便悔不當初,恨不得抽那個時候的自己兩巴掌。
不過現在的周睿安卻是志得意滿,因為江清越妥協了,她擔心她再執意拒絕,以周睿安的精明,怕是就能看出她的女兒身了。
林哲遠憂心忡忡,拉住江清越叮囑道:「清越,公子他身份尊貴,性子難免有些強勢,你萬萬收斂些脾氣,別惹怒了公子啊。」
江清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惹怒他了?」
江清越覺得自己可冤枉,她來威遠鏢局是為了調查自己的身世的,又不是來惹事的,而且她從來沒惹過周睿安啊。
林哲遠:「……」完了,更擔心了,江清越是壓根就不覺得自己在得罪人啊!今天晚上怕是要睡不好了。
江清越一臉坦然地進了房間,雖然她是女子,可她從小是被男子帶大的,也沒覺得有什麼好避諱的。
江清越這麼痛快坦蕩的態度,倒是讓周睿安泛起了嘀咕,一個女子,再如何偽裝,和男子共處一室,也未免太坦然了些吧?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江清越想到林哲遠的叮囑,非常有自知之明。
「公子在床上歇息吧,我睡在小塌上,也好為公子守著門,晚上若是有風吹草動,也能警醒些。」江清越體貼地道。
周睿安點了點頭,敲門聲就響了。
江清越去開門,是店小二,端著熱水,一臉討好的笑:「客觀,小人送熱水進來了。」
「進來吧。」周睿安喚了一聲。
小二後面還領著人,送來了浴桶和熱水,放好了之後,便行禮退下,周睿安掏出了一塊銀錠子給了小二。
「半個時辰之後再送飯菜過來。」
「是!是!」小二得了賞銀,興高采烈地退下了。
江清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的預感很快就成真了,因為周睿安已經脫下了外衣。
脫衣服的那個神色自若,倒是唯一的觀眾臉色卻極其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