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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陽一愣,點了點頭:「下官知道。」
兵部尚書因為貪墨被定罪處斬,朝野震盪,這事人盡皆知,更何況他……
「哼!聖上為了調查貪墨案,另派了密使來柳州秘密調查,就等著再抓出來一批人來讓聖上裁奪,你這個時候藏糧不發,是擔心自己的腦袋太硬,砍不下來麼?!」江清越冷哼地一聲問道。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但是江清越知道,王平陽聽懂了。
這就是周睿安給江清越出的主意,貪墨案的主使不管是誰,反正黃慶業逃不開干係,鄭縣又是軍餉的中轉站,想必也知其中厲害關係,她只要一提這事,王平陽心中有鬼,定會投鼠忌器。
王平陽這下是真的怕了,如果只是得罪方明坤他還不怕,畢竟方明坤只是勛貴子弟,可是提到貪墨案,他就不得不多想了。
「少爺難道也是為了此事而來?」王平陽試探地問道。
江清越露出不耐之色:「若不是為了這事,本少爺來這窮鄉僻壤的作甚?!」
王平陽眼神閃了閃,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難道是因為貪墨案的事,侯爺也開始緊張了,所以派了方明坤過來處理?
王平陽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少爺救我!我對侯爺一向忠心耿耿啊!求少爺給下官指條生路!」
江清越端著茶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懶洋洋地說道:「你的生死與本公子可無關,我才懶得去管你的閒事。」
王平陽一急,林哲遠見狀,便上前了一步,撞死規勸道:「七少爺,您可別忘了侯爺的囑託,先把事情平息下來,切莫因小失大啊。」
江清越不耐地蹙了蹙眉頭,賭氣道:「真是麻煩!」頓了頓,她道:「罷了罷了,既然這樣,本少爺就給你指條生路。」
「多謝七少爺!多謝七少爺!七少爺的大恩大德,下官沒齒難忘!七少爺就是下官的再造父母……」王平陽喋喋不休。
江清越的嘴角抽了抽,這樣的『兒子』她可不想要。
「你現在就去開官倉,把糧食都分發下去賑災,如此一來,便是真的上頭查起來,你一來賑災有功,二來也算是抹去了憑證,就算是密使真的來查,你前有賑災的功績,他也奈何你不得!」江清越正色地說道:「那兵部尚書被砍了腦袋,都未能平息聖上的怒火,怕是密使這一遭還得多砍幾個。」
王平陽不禁打了個寒顫,他連連點頭:「多謝七少爺,下官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王平陽轉身就跑了出去吩咐。
江清越和林哲遠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了一抹笑意。
不一會,王平陽就回來了,熱情的挽留了江清越吃飯,江清越一臉嫌棄,一副窮鄉僻壤有什麼好吃的,還是林哲遠出面勸解了一番,她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林哲遠壓低聲音,對著江清越道:「你身份尊貴,這個王平陽為了討好你,肯定要準備不少美食佳肴。」
江清越眼睛一亮,立刻期待了起來。
王平陽為了籠絡江清越可是下了血本,一頓晚宴準備的是豐盛無比,但江清越卻不甚滿意,怎麼沒有肘子?
這肘子雖是大葷的菜,但委實算不上什麼新鮮吃食,王平陽覺著以侯爺小公子的身份定是看不上這類普通百姓的菜品,所以根本沒往桌子上擺。
沒有江清越最愛的肘子,王平陽卻叫了不少的歌妓過來陪酒。
林哲遠看著江清越如坐針氈險些露餡,便跟著王平陽道:「侯夫人管教甚嚴,特意囑咐了小人,不許來路不明的女子近少爺的身,王縣令就不要為難小人了吧?」
王平陽這才讓人下去,江清越這才鬆了一口氣,吃完了飯,她擔心王平陽半夜再送姑娘到她房裡來,不顧王平陽的熱情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