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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戰事這麼多年都不能結束。」江清越喃喃自語:「這簡直是現成的買賣。」
「這麼大的事,軍中就沒有一人知道麼?」林哲遠匪夷所思地問道,「我聽聞蘇老將軍英明神武,是一名悍將,他也會看不出來?」
江清越看向周睿安,周睿安眼神晦澀。
因為蘇良義是以前晉王舊部,宣德帝本就對他忌憚頗多,能讓他留在這個位置,只是因為他軍功太高,平時又小心翼翼,若是真的把他拿下,會影響到他的名聲。
蘇良義知道皇上對他不喜,所以這些年來一直低調做人,只顧著英勇軍的事,黃慶業也很狡猾,從不把事情做絕,這麼多年竟也過來了。
這次一冒出來邊關貪墨案之後,宣德帝會勃然大怒,也是因為忍無可忍了。這幾年大靖邊關征戰不斷,各地災害又時有發生,又是免稅又是賑災的,國庫真的沒有銀子,宣德帝從私庫里拿了不少銀子出來補貼,可這些銀子居然進了貪官污吏的口袋,讓他的將士們忍飢挨餓。
宣德帝忍不了,這次他是下了狠心要徹查此案的,所以派了周睿安來柳州。
就是因為周睿安的身份特別,他的父親是晉王,柳州還有不少將士和以前的百姓感念著晉王的恩德,周睿安來,更容易調查,而且他本人也是能力出眾。
當然了,宣德帝可能還有一種隱晦的炫耀的心思,晉王再厲害又怎麼樣,他唯一的兒子如今也要聽從他這個皇帝的調遣,為他鞍前馬後,說不定宣德帝可能還想著,若是這些貪官里還有晉王舊部,讓周睿安處置了,也是大快人心。
這些是周睿安基於對宣德帝的了解進行的猜測,他嘲弄地想道,不知道宣德帝知不知道,現在已不是貪墨的事,是有人要通敵叛國了。
江清越擔憂地看著周睿安,就擔心他的蠱蟲又發作了,所以江清越想也沒想,伸出手就握住了周睿安的手。
周睿安:「???」
林哲遠:「???」
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清越看著周睿安,嚴肅地說道:「你千萬要冷靜啊!」
她說的隱晦,但周睿安卻聽懂了,她這是擔心他的蠱蟲發作呢。
周睿安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嗯,這樣就更保險了,有清越在,我不怕。」
林哲遠:「??????」
林哲遠一臉懵逼地看著兩人相握的雙手,他此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聞,早在院子裡住著的時候,好像有人傳言過,說周睿安對江清越的態度有些曖昧,當時他沒在意,覺得周睿安不是這樣的人。
現在好像……真響,這臉打得的,好疼。
江清越一邊拉著周睿安的手,一邊說道:「這麼大的罪名,如果不是證據確鑿,黃慶業是不可能認的,而且這麼大的事,他能做這麼多年還平安無事,顯然背後還有其他人在,而且官職定是不小,為了不扯出蘿蔔帶出泥,這些背後的人也會全力保他的。」
黃慶業可以說是非常關鍵的人物,因為一切的事情都是經他手做成的,如果保不住黃慶業,說不定他會說出什麼來。
「呵,」周睿安輕哼了一聲:「若是人贓俱獲,還容得了他辯駁麼?」
江清越挑眉看向他:「公子可是已有了對策?」
周睿安微微頜首:「不過此事我們自己做還不行,人手不夠,還需要蘇良義的配合。」
「蘇老將軍……」江清越有些遲疑,她自從知道了周睿安的身份之後,也知道了晉王和蘇良義之間的關係:「這麼多年他一直明哲保身,怕是不會幫你吧?」
若是換一個人來,蘇良義可能都沒有這麼多顧慮,可是是周睿安,若是蘇良義幫了周睿安,傳回京城,宣德帝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