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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洛北突然打了個寒顫,撅著嘴,卻是不敢再多言了。
林哲遠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人知道了,他小心翼翼的藏著心事,倒是寫了好幾封信回京城。
周睿安也忙碌了起來,洛北每日裡早出晚歸,便是入了夜,還有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前來找他,大家都是習武之人,一點響動根本瞞不過人,最開始林哲遠還以為是刺客,差點動起手來,後來次數多了,林哲遠也就習慣了。
周睿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可他並沒有著急進城。
這一日,洛北風塵僕僕地從外面回來,就進了周睿安的屋子,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裡面就傳出了摔碎茶杯的聲音。
林哲遠和江清越聽到聲音,對視了一眼,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們也都知道周睿安不是那種衝動跋扈之人,他向來是沉得住氣的,這次居然摔了茶杯,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
不一會,洛北就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林哲遠和江清越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看來真的出了大事。
晚上周睿安連晚飯都沒吃。
入了夜,江清越還跟周睿安睡在一屋,本來江清越還以為周睿安晚上可能要見人,再睡在一起不方便,不過被周睿安拒絕了,理由是,萬一以後晚上來的不是他的人呢?
只是這一天晚上,周睿安躺在床上卻格外的安靜,江清越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眼,當然了,不是說以前周公子不安靜,周睿安的教養極好,當真是坐有坐相,睡有睡相的,可是平日裡,看到她,他總會說幾句話,今天卻安安靜靜的,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江清越以為,他只是睡著了,便沒怎麼在意,輕手輕腳地躺下了,閉上眼睛。
睡到半夜,江清越突然就聽到一陣難耐的呻吟聲,她倏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周睿安蜷縮著身子,一臉痛苦的樣子。
江清越一驚:「周公子!」
她喚了一聲,並沒有得到答覆,她伸手摸了摸周睿安的額頭,並不發燙,但是他的額頭上已經是一層的汗水,把頭髮都打濕了。
周睿安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緊緊地咬著嘴唇,臉色發白,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時的發出了難以忍受的痛苦聲音。
「周公子!你怎麼了?我去叫大夫!」江清越急忙說道。
周睿安這人向來高傲,平日裡不顯什麼,也跟他們睡過破廟,但此人其實極其講究驕傲,他心機深沉,性情沉穩,如果不是痛到了極致,他是不可能叫出聲來的,就算如此,他還是在極力地掩飾著自己的脆弱。
他到底是什麼人?就連痛都不能痛痛快快地喊。
周睿安緊緊地按住了她的手腕:「別,別去,我沒事。」
沒事?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
周睿安渾身顫慄著,臉色蒼白如紙:「真的,真的沒事,我這病,大夫治不好。」
江清越心頭閃過一抹疑惑,周睿安平日裡的身體也是強壯,尤其他還是習武之人,難道是什麼不能言說的怪病?但這一路上,他都好好的,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發病。
難道是中毒?
「你中毒了?」江清越反問道。
可是什麼毒能不立刻發作,反而隱藏在身體裡?
周睿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兩人十指相扣,他很用力,幾乎要捏疼了她,但是她沒有抽出手。
周睿安突然覺得那種徹骨的痛苦好像減輕了一點,他順從心裡本能的想法,向江清越靠去。
江清越:「……??」他是不是又在試探她?
江清越看著已經把頭枕在了她的腿上的周睿安,心裡一陣陣的懷疑。
要不是看著周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