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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渾身僵硬,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江清越:「你休要胡說!我們入伍參軍,是為了保家衛國!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血口噴人?我要去找錢把總那裡告你!」
如果周睿安和林哲遠在這,就會發現,此時的一幕跟江清越說破破廟裡的幾個逃兵身份一樣,識相的就該乖乖認慫,別再負隅頑抗了。
「你們四個,除了你之外,都是身材高大,雖然談不上有武功吧,但是也是身手靈活了,並不似普通百姓,而且你們三人坐著時,雙腿皆是無意識的分開,這是長期騎馬之人的習慣。而你們左手的虎口處有明顯老繭,右手食指卻帶著勒痕,這是長期手握弓箭留下的。」江清越娓娓道來。
隨著她的話,劉洪等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可是他們不是江清越的對手,現在又落到了她的手裡,還被人知道了底細,一時間不禁有些焦急。
「騎術不錯,估摸著箭法也應該不錯,卻來到兵營里來當一名新兵,說明你們的出身並不光彩,甚至還見不得光。」江清越繼續說道,她走到了猛子的面前,扒起了他面前的刀,嚇得死人皆是一顫。
當了那麼多年的麻匪,一直都是讓別人聞風喪膽,今天卻碰到克星了,他們就知道,這兵營與他們八字不合!
江清越輕輕地用手指彈了一下刀刃,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後她把刀伸向了猛子。
猛子渾身一縮,江清越凜然地看了他一眼:「別動!」
就是這麼一句話,嚇得猛子一動不敢動,僵直著身體,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刃。
江清越道:「這幾年柳州不太平,四周的山上也冒出了不少的山匪,當山匪都有一個規矩,就是會在身上紋下一個標記。」
這就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就像當官的有文書官印,當山匪沒有那種東西,就留個紋身,身上有紋身的人,也是意味著一日為寇終身為寇,只要看到身上的紋身,這輩子就是山匪,再也不能回頭是岸了。
所以山匪一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也是因為除了當山匪以外,再沒有別的出路了。
江清越的刀緩緩地解開了猛子上身的衣服,赤裸的胸膛上露出了一個兇猛的狼頭紋身。
江清越回過頭看向了另外三人:「你們是自己脫還是我給你們脫?」
另外三人:「……」
他們不想脫。
書生為了不脫衣服,只好站了出來,這一次,他臉上的表情真摯了幾分:「兄弟慧眼識……識人,」想說識英雄,但是沒好意思,「我們兄弟四人也無可辯駁,我們的山頭被人吞併了,我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可這天下之大,再無我等兄弟的容身之處,考慮之下,便想著,還趁著有一把力氣,不如就來參軍,一來也是為了奔個前程,二來也是想要殺幾個敵軍,為自己恕輕罪孽。」
江清越語氣淡淡地接口:「三來還能逃脫官府的追捕,官府再有本事,也不敢抓山匪抓到軍營里來。」
書生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浪別,這人是誰啊,啊?是誰啊?到底是什麼來頭,還給不給人一條活路了?最客氣的是,武功高就算了,還這麼聰明,文武雙全可還得了?這簡直就是讓他們兄弟走投無路。
江清越看著兄弟四人臉色變幻,最後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以前做過什麼,有什麼目的,我來,就是為了參軍殺敵,別的我一概不管,只要你們不通敵叛國,出賣同袍,我沒興趣和你們過不去,」頓了頓,她又道:「當然了,如果你們非要跟我過不去,我也不介意教教你們做人。」
江清越語氣誠懇,表情真摯,表達出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兄弟四人頭搖成了撥浪鼓,江清越一揚手把刀插在了地上,然後轉身向床鋪走去。
她還沒鋪好床呢,啊,這個時候真的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