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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安是為了調查貪墨案來的,這雪災確實與他無關,就算是他出面賑災了,也落不著好處,反而會打草驚蛇影響他破案,而他不管呢,誰又說不出來什麼,這本就與他無關。
林哲遠見二人又要吵起來,不禁說道:「清越,周公子不是這樣的,這幾日,他為了災民也出了不少銀子,若不是心疼災民,他也不會如此,你誤會他了。」
江清越抿了抿唇,林哲遠說的是對的,周睿安並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官員,她剛才這麼說,確實是有些衝動了。
江清越有心道歉,可是卻還是有些氣惱,終於別過頭去不再開口。
周睿安挑著眉頭看向她道:「怎麼,覺得對不起我了?知道冤枉我了?」
「你!」江清越對他怒目而視,她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平復了心中的怒意,她抿了抿唇:「我不能看著他們餓死凍死!既然你不願意救,我自己想辦法!」
看著她堅毅的眼神,林哲遠靈光一閃:「清越!你想做什麼?你不會是想要去搶糧倉吧?」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幾個衙差,還攔不住我!」江清越傲然地說道,「大師兄,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做的很小心,不會連累威遠鏢局。」
周睿安差點氣笑了,當著他這個欽差的面兒,這人在計劃著搶劫官倉?會不會太囂張了點,是不是就以為他打不過她了?
林哲遠一臉焦急:「清越,你可冷靜一點!萬萬不能做傻事,你以為這官倉是那麼好劫的?這縣令為了他的烏紗帽,可就防著這一手呢,官倉那麼多的官兵,就算你武功再厲害,你怎麼把糧食運出來?就算你成功了,可是你真的能把糧食分給災民嗎?」
江清越神色一黯,她知道林哲遠說的有道理,她這麼說確實是衝動了。
周睿安此時想了想說道:「如果你真的想救那些村民,我倒是有個辦法,肯定比你去搶官倉更順利。」
江清越和林哲遠齊齊地看向他,尤其是江清越,眼神那個炙熱的。
周睿安也不賣關子,當機立斷地說道:「其實這事也簡單,我不方便去見縣令,但是你可以去。」
林哲遠愣了一下,「是要去威脅縣令麼?還是去綁架他?清越不是死定了?」
周睿安瞪了他一眼:「我是讓她光明正大的去,不一定是欽差才能讓縣令開倉啊。」
江清越確實若有所思,細細地思索了一下,就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讓我冒充一個那縣令得罪不起的身份,逼著他開倉賑災,有了我的擔保,縣令不擔心自己被降罪了,自然肯賣我一個面子。」
林哲遠怔了一下,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可是冒充?冒充誰?那個縣令會那麼容易上當?」
江清越卻是微微一笑,語氣也輕鬆了下來:「別人冒充肯定會露餡,但是我不會,我們周公子可不是冒充的,他可是真正的勛貴啊。」
有誰比周睿安更了解京城的達官貴人?有他的指點,江清越怎麼可能會露餡呢?
周睿安給江清越安排的身份非常崇高。
「方明坤當今皇后的親侄子,是定遠侯最小的兒子,他是嫡出,定遠侯又是中年得子,他不用繼承家業,所以對他寵溺異常,他的生辰和皇后娘娘是同一天,所以皇后娘娘對這個侄子也是另眼相待。」周睿安清冷的聲音說道:「出身名門,身份顯貴,從小就是混不吝的性子,連皇子都揍過,這麼一個人,縣令肯定沒膽子得罪。」
周睿安看向江清越:「你便以方明坤的身份去找縣令,讓他開倉賑災。」
「如果他不願意呢?」林哲遠說道:「就算方明坤身份高貴,可只是一個勛貴子弟,沒有官職在身,縣令會忌憚他的身份,可是開倉這麼大的事,他真的會答應麼?」
周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