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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茜茜終於開口了。

她彎了彎唇角，陽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照得她的臉光亮一片。

&ldo;我只是不想讓他的手沾上血腥而已。&rdo;

&ldo;他不是個法醫嗎?手上的血腥還不夠多嗎?&rdo;

&ldo;他可比你們乾淨。&rdo;

&ldo;……&rdo;

時逢生挑眉，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鄭有致。

鄭有致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後的紋身，將頭轉向窗外。

兩個人什麼話都沒說，時逢生卻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點頭。

&ldo;那你就求我，我這雙手髒得厲害，用來替你處理張懷民豈不是剛好?&rdo;

張懷民一直一言不發的等著時逢生給他一個解釋，聽到這句話，他眉頭皺得打起了結，聲音里也不自覺帶了些戰慄。

&ldo;你是什麼意思?&rdo;

&ldo;沒什麼意思。&rdo;

&ldo;你說過今天只是要我幫你再處理一個女人，處理完放我去看我太太的。&rdo;他搖搖頭，&ldo;你不會殺我的，我能替你解決通緝令的問題，也能幫助你按照你的想法改造那些不夠漂亮的女人。&rdo;

時逢生點了點頭，唇角綻放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

&ldo;不要害怕，我的確答應過你。雖然你剛從警察手裡出來，一定有很多警察想通過你找到我，但你幫過我的大忙，我不是個恩將仇報的人。&rdo;他從後視鏡里看著張懷民慘白如紙的那張臉，更加放柔了聲音，&ldo;我會讓你見到你太太的，相信我。&rdo;

車子像是一隻黑色的甲殼蟲，在蜿蜒無人的公路上爬行著，似乎就快要逃出生天。

午飯時間，川城市刑偵支隊的刑警卻沒有一個人去吃午飯。

會議室坐滿了人，趙信然用力的把白板拍得&ldo;啪啪啪&rdo;直響。

&ldo;犯人已經出城，定位可能有所偏移。外勤組按照這張地圖上的定位抄近路，在道路盡頭設卡排查，技術組立刻到iangas、rolltheroll，所有林茜茜去過的、可能留下監控錄像的地方，找到她的正臉圖片，列印出來預備!小張小趙跟我隨技術隊一起走，小吳小徐留在隊裡待命，所有人不許吃飯不許睡覺，直到我說這件事解決了為止，散會!&rdo;

趙信然沒開警車，而是開著趙西嶼的保時捷。他甚至還颳了個鬍鬚，打理了一下頭髮，從車窗外往裡看，看到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有些疲憊的英俊男士。

誰也想不到，車子的后座上並排坐了三個人。緊張兮兮的小張、被小張嚴格注意著所有動作的趙西嶼，和行屍走肉一般的秦出。

&ldo;你說她是故意被抓的?什麼玩意兒她就故意被抓了，要是姓時的一抓到她就把她弄死，她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rdo;

&ldo;時遠不會輕易動她。她只是想知道那些女人被關押在什麼地方。&rdo;趙西嶼低聲咳嗽，片刻後道：&ldo;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rdo;

&ldo;怎麼就說不清楚了?&rdo;

&ldo;誰讓你跟她說陳映攸已經處在崩潰邊緣，再不被救出來就得瘋了的?&rdo;趙西嶼罵了句髒話，&ldo;本來事情循序漸進的進行得好好的。就因為你幾句話，她推翻了全盤計劃，選擇了一個最危險的方法。&rdo;

趙信然暴躁的跟他對罵了一句，又強壓住自己怒火，繼續詢問。

趙西嶼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被灼熱的視線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