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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第一場考試就還算輕鬆地結束了。

然而接下來的科目就讓陳維嘉不太hold得住了。

數學算是陳維嘉在所有學科中的強項了，當然這強項也並不太拿得出手。然而這回考試的內容格外得難，陳維嘉抓耳撓腮地也沒能解出來。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多小時，陳維嘉索性破罐子破摔選擇了放棄。於是百無聊賴地坐在位置上東張西望，環顧四周。

一時弄的監考老師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在左看右看的過程中，陳維嘉這才想起，排名年級前列的學霸可不就坐在自己的前面嘛！

於是就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小心觀察著監考老師的一舉一動，順帶伸長脖子，渴望能看到衛遙的卷子。

可惜衛遙的答卷被壓在了試卷的下面，他只能隱隱看見衛遙解大題的過程，默默低下頭研究了一下衛遙正在做的大題，判斷出這不在自己的解題範圍後再次選擇了放棄。

要不等會兒考完試跟衛遙吱個聲，讓他考英語的時候助自己一臂之力？

然而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如果自己真的跟衛遙提出來了，那還不得被他鄙視到塵埃里去？

陳維嘉撇撇嘴，趴倒在課桌上，手中的筆桿子在手指的推動下一圈又一圈地轉動著，直到鈴聲響起。

期末考一共考三天，第一天的考試就結束了。

陳維嘉晚上沒參加晚自修，推著個自行車悶悶不樂地回了家。

徐寧意和陳遠堂因為陳維嘉在期中考試時的進步開始對陳維嘉重新抱有希望，哪怕之前徐寧意再怎麼吐槽陳維嘉的腦瓜子不夠靈活，這會兒考試前也在不停地給陳維嘉加油鼓勁兒。

陳維嘉心情低落，他考試的時候坐在最後一排，考試結束後老師都喜歡叫最後一排的同學收卷子。收卷子的時候，看看自己試卷上的大量留白以及填上的那幾個狗爬字，再看看衛遙填的密密麻麻且字跡清秀的卷子，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學霸與他自己之間的差距。

&ldo;餵。&rdo;正走著，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陳維嘉吃驚地轉過了頭，看著衛遙，&ldo;你怎麼也不上晚自修？&rdo;

&ldo;浪費時間。&rdo;

陳維嘉倒吸一口氣，不愧是學霸！

&ldo;你今天考數學的時候是不是往我這邊看了很久？&rdo;衛遙直接問道。

陳維嘉略顯尷尬，&ldo;哈，哈哈，這你都能看得見？&rdo;

&ldo;明天英語借你抄吧。&rdo;衛遙道。

這話正好說進了陳維嘉的心坎兒，英語可謂他的弱項中的弱項，那二十六個字母他每一個都認識，可組合在一起，他就是怎麼都記不住。但無論如何，衛遙主動提出幫自己作弊都顯得匪夷所思。

衛遙見陳維嘉一直猶豫著，以為他心存懷疑，就馬上道，&ldo;謝謝你上次陪我和衛茗一起去遊樂場，還有，那個碗……&rdo;

衛遙也說不清為什麼怎麼會想到把卷子借給陳維嘉抄。大概是被陳維嘉下午考數學時想抄偏又抄不到的樣子給蠢到了吧？

不過他到底是給自己找到了個藉口，就等著陳維嘉答應了。不過，料想他也不會不答應啊。

然而。

陳維嘉一臉糾結，&ldo;這個，還是算了吧，雖然我以前沒少偷看什麼的，但你要真的幫我作弊，那影響也不太好啊。&rdo;而且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衛遙這才提出來要報答他。

衛遙被陳維嘉拒絕得面色一僵，著實恨透了陳維嘉的榆木腦袋。

陳維嘉沒注意到衛遙的臉色，繼續說道，&ldo;再說了，要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