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3 页)
忽然,一只弓箭从旁边的草丛中射了出来,目标直指队伍前面的凌宇云铭。顾迎珊看到这箭,脱口而出喊道:“小心!”凌宇云铭却是察觉到了这箭,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是谁!”凌宇云铭身边的一个将士怒喊道,同时拔出身上的短刀,向弓箭射来的地方扔去。
“啊!啊啊啊!”一个老年人从草地上滚了出来,他痛苦地喊叫,原来是那短刀扎到了身上。
那投掷短刀的将士看到人滚了出来,扬起马鞭冲向老人,并抬起长刀砍向老人的脑袋。老人看到将士冲过来,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爬起身就要跑。
然而马匹却是兵贵神速,一刹那就到了老人的身旁,老人看着那扬起的刀刃,流露出绝望的眼神。
“当!”兵器碰撞的声音。顾迎珊一剑划开了长刀,横身挡在倒在地上的老人和马匹中间。
“停手!”凌宇云铭看到是顾迎珊,大声喊道。
“夫人?”那将士不解地看着顾迎珊,他提着手上的刀不知该放下还是该举起来。然而顾迎珊却是怒气冲冲地注视着远处的凌宇云铭。
“如果不是我冲出来,你是不是就不会喊停手?任由这个莽夫杀了这可怜的老人家?”顾迎珊冷冷地说道。
“不是的……迎珊……”凌宇云铭苦着脸解释道。
“不要杀我爹!不要杀我爹啊!”这时,一个趴在木板车的年轻人,用手划着地面,十分费力地过来了。仔细一看,竟然就是两天前被施以刖刑的那个人。他的腿已经坏死,烂泥一样搁在木板车上。他哭着,和自己的爹抱在一起大声哭泣。
“哎呀你们这些当兵的不是东西啊!不让人活命了啊!”
顾迎珊看着这些,不由得眼泪流了下来,她转过身不去看。
凌宇云铭翻身下马,快步跑向这父子俩。
老年人哭着,他顾不得自己身上淌血的伤口,只是颤抖着婆娑着儿子的脸,看着他年纪轻轻躺在车上成了一个废人,看到凌宇云铭过来,不由得哭骂道:“军爷你们是刽子手!你们毁了我的儿啊!”
那拿着长刀的将士听罢,举起长刀睁眼说道:“你这贱民不识好歹!”
儿子胆战心惊地看着张烈举起的长刀,那明晃晃的刀刃一下子让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张烈你停手!”凌宇云铭喝道。随后他从腰间掏出一块玉,递给老年人。“这个你们拿去,虽不能让你们荣华富贵,但当了它温饱还是可以解决的。”
这对父子俩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军爷,忽然儿子浑身颤抖起来,哭着说道:“不!军爷!我错了!我该死!求求你,放过我爹吧!我当逃兵是我该死!你们杀了我吧!可是我爹是无辜的啊!求求你了军爷……求求你了……”
凌宇云铭翻身下马,将那块玉硬塞到那儿子的手中,笑着说道:“别这么说,拿着,我们不会杀你的,只是国有国法,军有军令。这块玉就当做是我替你的腿赔罪了。”
老人家一下子哭的更大声了,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又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
“军爷啊!您真是大人有大量,草民实在是有眼无珠啊!”
“好了,快和你的儿子离开这里吧,回家好好养。”
凌宇云铭终于打发走了这两个草民,转身跳上马冲着身后的军队说道:“全军,上路!”
张烈困惑着问道:“将军就这么放他们走?这刁民方才可是向您射了一箭啊!”
凌宇云铭皱了皱眉,他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眼角瞥向了顾迎珊。
她若有所思地驾着马,神色中皆是困惑。
……
晚上,军队驻扎在河边。行军一天而困顿不已的军人们在河边点起了篝火,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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