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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快要入冬了，也許是換季感冒，&rdo;夏林希打開檯曆，將它往後翻了一頁，&ldo;去年冬天你也是這樣。&rdo;

顧曉曼臉色一紅，仍然一意孤行道：&ldo;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樣……&rdo;

講台之上，物理老師咳嗽一聲，拍了拍桌面道：&ldo;好了，別說話了，今天我們講一個磁場專題，大家一定要認真聽。&rdo;

話音落罷，全班悄無聲息。

這一天，直到下午放學，張懷武也沒有出現。

何老師在走廊上打電話，聯繫張懷武的父親，張懷武的父母早年離異，是由父親一手帶大，偏偏他老爸是個暴脾氣，一點就炸。

一通電話打完以後，何老師出門找學生，張懷武他爸也來到了學校，到處找他的兒子。

夏林希騎著自行車離校，臨行前望見了何老師焦急如焚的身影。

她撥打了張懷武的手機，但是漫長的提示音之後，無人接聽。

十一月的天空，入夜比往常更早，五點剛過半分，夜幕悄然降臨。

家裡開了暖氣，飯菜早已備好，夏林希坐下來以後，拐彎抹角地問道：&ldo;媽媽，你認識我們班的同學嗎？&rdo;

如果她沒有記錯，八月補課的時候，她媽媽曾經說過，張懷武的父親老張，是他們公司新來的司機。

果不其然，她媽媽回答：&ldo;我知道你們班上有個張懷武，你問這個做什麼？&rdo;

夏林希扒了一口飯，岔開話題道：&ldo;他的爸爸好像也在你們公司工作……&rdo;

&ldo;他剛來三個月，&rdo;媽媽打斷道，&ldo;有過一次酒駕。&rdo;

桌上共有五菜一湯，葷素俱全，格外豐盛，夏林希的爸爸沉默地吃飯，半碗下肚後，他忽然開口道：&ldo;六叔公今年八十歲了，準備在鄉下辦一次大壽，明天我回一趟老家，下個禮拜一再回來。&rdo;

夏林希她媽媽原本在盛湯，聽見這一句話，拿勺子的手頓了頓，不緊不慢道：&ldo;老夏，我爸爸過生日，也沒見你這麼熱心。&rdo;

老夏鬆開筷子，皮笑肉不笑道：&ldo;林總你知道麼，他住在環島的別墅區，我上一次進門，被保安轟出來了。&rdo;

&ldo;別和我提那件事，&rdo;林總盛好一碗湯，端給了她的女兒，然後才接話道，&ldo;你開一輛江南奧拓，能進哪一個別墅區，我要給你換一輛奧迪，是誰說什麼都不同意？&rdo;

老夏比了一個手勢，點著頭道：&ldo;打住打住，別在孩子面前吵架。&rdo;

夏林希心想，她已經聽了這麼多了……打住也來不及了。

她外公住在環島別墅區，和她家少有來往，好像一個隱居世外的老人，連兒女都不放在心上。但她此前也不知道，爸爸都會被保安轟出來。

夏林希悶頭吃飯，默不作聲，又聽她媽媽說道：&ldo;我明天要出差，三天以後回來。&rdo;

她爸爸立刻反對：&ldo;那孩子怎麼辦？&rdo;

&ldo;家裡有彭阿姨。&rdo;

&ldo;保姆是外人，讓她照顧小希，你能放心？&rdo;

&ldo;我有什麼辦法，&rdo;媽媽抬頭看他，&ldo;行程已經安排好了，我明天就要去北京開會，你回你的鄉下老家，我開個會不行嗎？&rdo;

爸爸語塞半晌，無言以對。

晚飯之後，夏林希回到了房間，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