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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麗英看了看她：&ldo;我還以為你會想自己參考。&rdo;

肖央央訕訕笑了笑：&ldo;我自己也有考慮，但是你比我更了解一些情況嘛。&rdo;說著，她偷偷瞥一眼崔麗英，並沒有錯過崔麗英嘴角一抹轉瞬即逝的笑容。

崔麗英說：&ldo;我之前看你的期末成績單的時候，已經考慮了一下，從你的成績上看，我覺得…&rdo;

崔麗英和肖央央說了很多建議，從就業前景說到他們公司的實際情況，每一條每一點都進行了分析。她說的頭頭是道，肖央央也並沒有像以前那樣不耐煩，認真地聽著，也真的聽出了一些門道。

等崔麗英意猶未盡地停下時，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

這大概是她和自己女兒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心平氣和討論問題，還說了這麼久。

她有些感慨地看著肖央央：&ldo;你真的長大了很多。&rdo;

客廳的燈暖融融地照著兩人，絢爛的煙花和炮竹聲遙遙地在天空綻開，電視裡是喜氣洋洋的背景音樂，隨著主持人的倒數聲，新的一年越來越近。

肖央央伸手抱住了崔麗英，崔麗英也回抱住了她。

雖然可能還有些彆扭，還有些不習慣，但一切都在慢慢地變化著，越來越好。

&ldo;媽，新年快樂。&rdo;

&ldo;三，二，一‐‐新年快樂!&rdo;歡呼聲響徹天空，好像全世界都沉浸在了歡聲笑語中。

崔麗英去了衛生間，肖央央剛拿起手機想給紀游發個消息，突然手機震了震，是紀游發的一張圖片，她點開。

居然是一張雪景照。

肖央央忙躲到陽台給紀游打了個電話。

&ldo;哪裡下雪了??&rdo;她很激動地往窗戶外看，然而依然是空蕩蕩一片。

電話那邊，紀遊說：&ldo;在我的鏡頭裡。&rdo;

肖央央這才後知後覺地又退出通話界面，點開圖片。

仔細一看，她這才看出來那些飄灑在空中的白色&ldo;雪花&rdo;並不是真正的雪花，而是一顆一顆白色的愛心，飄灑在空茫的城市裡。

紀游繼續說：&ldo;你上次不是說好多年沒見過雪了嗎?造雪有點困難，只能在鏡頭裡給你看看了。&rdo;

眼眶迅速一熱，肖央央一邊暗暗唾棄自己真是淚點越來越低了，一邊誠實地說：&ldo;游哥，你可真是貼心的大棉襖。&rdo;

紀游笑起來：&ldo;那我再繼續努努力，變成貼全身的軍大衣吧。&rdo;

兩個人一陣傻樂。

笑夠了，肖央央突然說：&ldo;紀游，你想過考哪裡嗎?&rdo;

紀游頓了頓，說：&ldo;前兩天游老師和我談過了，我想考b大的臨床醫學。&rdo;

肖央央問他：&ldo;是你想考嗎?&rdo;她的&ldo;你&rdo;字咬的很重。

紀游當然懂她的意思，他語氣鄭重地說：&ldo;從來沒有比現在更目標明確過。&rdo;

肖央央忍不住笑起來。

&ldo;我要考b大的英文系，&rdo;她說，&ldo;一起考吧。&rdo;

紀游很認真地說：&ldo;好，我們一起考。&rdo;

開學後的時間過得飛快，高三從一月一考改成了一周一考，幾乎每天都是在試卷的翻飛聲度過，哀鴻遍野。

等到從課本里抬起頭來，又是一個夏天，高考已經近在眼前。

最後一堂課上，游老師沒有再強調各種注意事項，或者再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