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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雯呵呵地笑了,一臉自豪。
「那……你師父呢?」
金雯臉色突然一變,一把推開齊思,恨恨地道:「以後別讓我想起你原先是天雲宗弟子的事兒……」
齊思看著金雯一臉不悅的離開,頓時覺得自己有點無辜。
他最近是不是有點犯沖,怎麼到哪兒哪兒不受待見。
齊思張開手掌看著鐵片,開始凝神細看,看了一會仍舊是什麼變化都沒有,心中不禁腹誹,哪會有什麼能雙眼化金的神人啊……
然後他就看見手掌心的鐵片,一點一點慢慢碎成鐵粉。
天雲宗內的煉器室內,逸雲真人看著桌子上的金青石一個勁兒地嘆氣。
這個老頭子,他自己送禮就送禮吧,幹嘛做一半就扔給他啊。
逸雲望了一眼爐內的劍身,看著上邊若隱若現的符咒,撓著頭想著自己怎麼才能把這個劍把兒弄得精美漂亮一點,中和一下這個劍身粗狂的造型。
這柄短劍是孟祁宴送給凌霄門掌門的賀禮,凌霄門是南邊一個小山包上的小門派,學的是駕雲騰空之術,凌霄門的掌門崇古真人是宗主原先的門人,關係好的不得了。這真人最近辦門派滿五百年的慶賀宴席,邀請了孟祁宴赴宴,孟宗主一向不願意摻和這種喝酒的事,但也不能駁了這個顏面,於是便示意性的送了個禮以示慶賀。
結果這禮還沒做一半,孟祁宴這老頭也做煩了。
逸雲苦笑,真是孩子氣啊。
他用割金刃劃了一個型,雙手畫訣,又用神識撥大了火,將石頭拋進了爐子,深吸一口氣,開始畫符。
沒錯,畫符。
中洲靈器的精魂除了材料,就在這個符咒上了,這是最考驗煉器者功力的地方,也是天雲宗弟子最引以為豪的地方。
因為他們天雲宗的符啊,畫的最好看,最有用。
逸雲念訣用神魂輕輕包裹住劍身,讓神魂逸散出的靈思流過符咒的脈絡,靈器的縫隙。
這有點類似於給神器點化,即為他賦予靈魂,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個人煉製的神器會或多或少的聽命於煉製他的人,畢竟對賜予骨肉意識的人,靈器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尊重。
由於畫符這項工作這是天雲宗的專長,中洲大陸上一大半的神器都是由天雲宗出品的。逸雲因此很自然的擁有一個優勢,他平時走在路上,遇見一兩個拿著自己製作出的靈器的道友,靈器都會為他發出嗡鳴聲問好,更別說打架的時候了,那簡直就是變相的開後門。
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畢竟其他人做不出來,只能用他們天雲宗的。
逸雲順完劍柄,遲疑了一會兒,順了順氣,準備開始弄劍身。
劍身原先是師父煉好的,肯定已經賦過靈了,這種多人合煉的神器,對煉器人,尤其是功力弱的那個,是個很大的挑戰。
逸雲還記得自己剛拜師的時候曾經偷偷煉化了師父煉了一半的一個碗,結果差點沒被師父的神魂給噎死。自此以後,逸雲也算是長了記性,再也不敢瞎煉別人煉了一半的東西了。
不得不說,他師父孟祁宴煉的神器,是真的一等一的好。至少在中洲大陸,目前沒有能出其右的煉器修士存在。
孟祁宴也很是嘚瑟,經常端著杯茶教育他這個大弟子。
「我告訴你啊逸雲,物以稀為貴,所以咱們宗啊,也得保質不能太保量。你門下的人也得注意點,別瞎在那什麼都做,賣不出價兒去。」
逸雲當時也沒當真,只是一陣附和,誰知孟祁宴自此就真的開始減量,沒事也不泡煉器室了,開始坐地起價。
逸雲苦笑,這兩百年裡,他的這位師尊的作品漲了至少十倍的價。
所以這次他師父要做禮物給崇古真人,著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