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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巨大的书桌前,细细查看的莫离抬头,猛然醒悟浅墨是说手中这个发出亮光的珠子,本来这个东西叫做白珠,偏偏浅墨喜欢叫它夜明珠,根据她的解释:夜里明亮的珠子,所以是夜明珠。
白皙的手指直直指着碧玉色的磨盘,在淡白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莫离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素衣的浅墨,站在桌前,修长的手指毫不迟疑的扣在圆盘形的磨盘上转动,随即听到“啪嗒”一声轻响。
果然,浅墨暗忖,书桌上的灰尘厚的有半尺厚,偏偏磨盘上的好像被人清理过的只有指甲盖那么一点的灰迹。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磨盘玉色的光泽越发明亮,没有丝毫宝玉灰尘的感觉。
莫离随着声响看去,本来是光质的书柜柜面上出现了一个凸起。浅墨缓缓的靠近,洁白的皓腕轻举,把高过自己头部的凸起搬开,这是一个方形大小的洞,浅墨探楚手,在里面摸索着,一卷类似于画轴的东西被拖了出来,下面还有薄薄的几页宣纸。
宣纸随着年月的洗涤,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黄迹,卷起的话轴上有一块明显的伤痕,似乎是被硬物刮滑过的。
浅墨把画轴拿在手中,缓缓的摊开。
上面是一个身穿桃红宫装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眼中的s神色是满满的爱意,就这么直直的凝视着,仿佛穿透了时光和岁月,依然不变的传达着她刻入骨髓的相思。
莫离的瞳孔急速收缩着,一惊,不敢置信,“这是暮寒水。”
江湖篇 夜探侯府(下)
瞟了眼脸色奇怪的莫离,浅墨似乎毫不惊讶的摇头,“不,不是。相似的柳眉杏眼,暮寒水可学不来她眼梢的风韵。”
莫离恍然,“这么陈旧的画轴,发黄的画面,她就是暮文霞。难道暮寒水是她的女儿?”
浅墨不知声,默默的凝视着画中的女子,一望秋水,眉目传情。粉色的宫装衬得女子格外秀美,头上是一支四蝶银步遥,垂在腮边的展翅欲飞的蝶翼,于女子的风情相互呼应。这样的美人难怪能生出暮寒水那样的容貌,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浅墨脑海里盘踞。
“相公,把暮寒水的生辰给我看看。”
莫离抖了抖身上的斗篷,飞溅的水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占据了布满灰尘的书桌,伸手扯出压在黑木匣边缘的纸条。
白皙的手掐着细长的纸条,不得不承认燕楼的情报网大的让人咋舌。这么快就能把能探到的暮家的内幕送到自己手上。嘿嘿的自己“永光三十五年白露十日甲子时生。”现在是宏远十一年,而永光三五年距今有二十年,让人感兴趣的是暮文霞在二十年前的死在这里,这是一次巧合还是注定了必然?浅墨的笑在淡白的光亮下透出一丝丝邪惑。
“浅墨?”莫离疑惑的看着浅墨有些邪气的笑意,那么一瞬间,莫离觉得眼前的女子狡黠的如狐狸一般,抓住了猎物急于掩饰的弱点,一点点的进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的冷然。
“恩?”眼波一转,随意反问,那张仿若一个模子印下来的脸,没有人能否认暮寒水与暮文霞的血缘关系,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咿?”莫离惊疑的声音打断了浅墨的思绪。“还有一行小字。”
莫离凑上前仔细端详,“永光三十六年夏”磨的有些发白的字体让浅墨柳眉轻挑,那么这幅画是在暮文霞死后快一年时完成的。浅墨把实现重新投注在画面上,每一笔都是极尽心思的勾勒着画中的女子,就连头上插着的四蝶银步摇都描绘的惟妙惟肖,足见画画之人对女子身前音容笑貌的熟悉,倘若不是深入骨髓的记忆,刻骨铭心的思念是绝对不能把笔下的女子画的如此形似,欲要跃出画面的精致。
“相公,可瞧见了落笔之人。”浅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