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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轩辕御凛的不置一词,慕昊锦只得咬牙颔下,眼前这两个装模作样的面孔让他那张含笑的绝美容颜僵硬如石。锦瑟和鸣的情景对于慕昊锦来说不啻于雪上加霜,复杂的眼紧锁那张端庄有礼的面容上自己不熟悉的笑痕,是的,她回头仰视轩辕御凛的那一霎那那种没有掩饰的温柔,如盛开的莲,骤然开满心湖。
轩辕御凛依旧稳如泰山,只是漆黑的双眸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面前这个蓦然变脸的女子,那样的纤柔委屈,倒是让人大开眼界。“夫人,何不先听听慕侯爷的请求再作打算也不迟?”不紧不慢地啜着茶说道。既然浅儿想要演戏,自己又怎么能破坏了她的好兴致呢。
“轩辕城主所言极是,有劳轩辕夫人了。”慕昊锦欲怒不能怒,即使碰了软钉子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此时轩辕御凛给了个台阶自己只得顺着去。明知道是别人手中的戏耍的猴子也只得虚伪的赔笑,只因为有求于人,还是一个自己算计过的女人。
冰之花只绽放在短暂的冬雪之日,开不过花期的凋零。慕昊锦和轩辕御凛在沉寂的室内呆呆的望着女子肆意的笑颜,笑得开怀、淋漓却不失优雅。一张淡色的容颜浸染上了浅浅的粉,琉璃闪烁的眸子席卷着铺天盖地的寒意,梅立寒香彻骨,莲开天雪幽摄魂。
浅墨不去理会他们的反应,目光似烈焰在焚烧,冷冷的起合圆润的唇瓣。“那么慕侯爷就请直言吧。”慕昊锦知道求人的苦楚了吧,当年的你在算计白兰的时候只怕万是料不到会有今日的逆转吧,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乍暖还寒,倘若手持利剑,那么慕昊锦绝对会毫不犹豫把眼前这个毁他尊严的女人,千刀万剐。那么惊鸿一现后只余留了无尽的嘲弄和讥讽,发白的骨节清晰透明,纵横的青筋条条毕现。妙目微眯,完美适度的唇瓣含着微薄的水迹轻轻上扬。“轩辕夫人,玉珏想请夫人医治一个人。”
“医人?”随意的拢拢发丝,浅墨淡笑反问,无辜且无情。“慕侯爷莫不是病急乱投医,请恕浅墨无能为力。”玉珏,玩味着慕侯爷的字号,浅墨扯了扯嘴角。慕寒水,你此生也算是值了,能让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折腰。可惜啊,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敬我一尺还他一丈,损我一毫毁他一世。
慕昊锦苦笑连连,却又无可奈何。水儿,你可知道自己惹了怎样的麻烦,但是就算折了自己的高傲也得让你无恙,那是哥哥的誓言啊。“轩辕夫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未完的话在迎向女子看笑话般的眼神嘎然而止,似在嘲弄自己的虚伪。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那么白兰那张逝去的苦痛又该谁来挽回?“好。”轻悠悠的话似风吹出凌瓣,浅墨不以为意的看着不敢置信的慕昊锦,勾起唇角。怎么?不相信自己如此轻易地就答应,放心,该偿还的终究逃不掉,有云端跌入深渊的滋味想必你们还不曾尝试吧。
“慕侯府欠夫人一个人情。”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慕昊锦也不再绕圈子,收起心中的诧异。这个女人是冷里带刺让自己无法揣度她的意图,若说她恨意未消,她却毫不在意的答应医治水儿;若是她前尘已忘,却字字如鲠。
浅墨低低的笑开,轻轻浅浅,风过无痕。“慕侯爷如此客气倒是让浅墨过意不去,不过此番浅墨倒真是有一桩难事,还望慕侯爷能助浅墨一臂之力。”慕昊锦既然你承诺的如此爽快,就不要怪我趁火打劫。
“轩辕夫人请明示。”微微蹙起眉角,慕昊锦有些进了圈套的感觉,似乎自己反倒是为别人做嫁衣了。
浅墨转身握住轩辕御凛的大掌,缓缓地摩挲掌心交错的纹理,垂下眼帘。“夫君,浅墨觉得千年蟾蜍放养在清水阁的池塘里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对于女子惊世骇俗的举动轩辕御凛仿若无物,任由她把玩,柔软的指尖无聊的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