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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陳未語答。「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葉峙淵只盯著屏幕,看主持人和謝凝拙的對談。
主持人問:「《偏安》是莫導對小眾情感的探索試驗作品,為什麼會接呢?不怕粉絲有意見嗎?」
謝凝拙答:「角色有突破,班底對我而言是高配,能夠學習的地方很多,不值得接嗎?」
他舒展又放鬆地笑起來。
陳未語點點頭:「我要是他粉絲,我都能被他這表態說服。」
葉峙淵給自己的定位不是粉絲,而是獨一無二的愛人。所以他不但沒有覺得謝凝拙笑起來的樣子具有安撫力度,反而扎了心:頭一天晚上他就那麼走了,第二天謝凝拙上綜藝還能這麼泰然自若,這說明什麼?
主持人又問:「演員必須對劇里的關係有絕對的信念感,目前定下的劇本來看,這裡的感情是極度糾結曖昧的,你覺得會有這樣的感情嗎?」
「文藝創作有一種方式,是會以極端的故事性來放大生活。」謝凝拙答,「在目前劇本里的這種極端曖昧糾結的感情狀況,就我而言是成立的,當然,呈現出來的作品,必然也是要靠演員的演繹來說服觀眾接受並相信。」
主持人立刻問:「你的感情經歷和狀況,對揣摩角色有幫助嗎?」
謝凝拙下意識看了眼攝像方向,答:「我單身。」
陳未語偷看一眼陳媽媽,對葉峙淵附耳道:「你嫂子,他說他單身呢。」
「他現在確實是。」葉峙淵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慢慢掐入了自己左手無名指指根,臉上卻是淡漠冷然的笑意,「但以後,就由不得他了。」
陳未語懵著問了句「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帶著懵懂被陳爸爸叫去廚房端菜了。
《偏安》劇組已經陸續入駐拍攝基地。在劇組定點入住的基地酒店房間裡,和陳秋風對接完入組後的時間安排,謝凝拙忽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陳秋風一擰眉,略誇張地說:「哥,連續打噴嚏可有種說法。是不是有人在想你?」
謝凝拙置若罔聞,抽了張濕紙巾。
陳秋風又更誇張地轉了轉眼珠:「那是不是有人在罵你?哎喲不會是林嘉宇吧?」
「他?」謝凝拙不解,「為什麼你這麼想?」
「他不是在和康怡談代言嗎。」陳秋風一副這行就沒有秘密的篤定情狀,「那他還不得把你視為潛在競爭者呀?而且最近和我們接觸的幾個a級製作,聽說他挺想要的,但是他的咖位目前有b+的本子和班底就值得他慶幸了好麼……聽說能入莫導的劇組演男四,都是他經紀公司費了老大勁……」
「別八卦。」謝凝拙屈起手指彈了彈改得凌亂的時間表,問陳秋風,「康怡醫院那邊,還有要你給出更新的時間表嗎?」
「沒有。」陳秋風收起時間表,「他們家最後一輯的宣傳照都拍完了,那個院長助理也沒聯繫過說宣傳照有問題要補拍啥的,大概率是ok了。和他們家的解約程序也到雙方法務確認解約協議這一節,以後就一別兩寬,還要我們更新時間表幹什麼?」
有道理。謝凝拙點著頭,卻又打了兩個噴嚏。
陳秋風趕忙抽紙巾遞給他:「哥,你最近的狀態真的不太有活力,今天晚上也沒什麼事情了,你早點休息吧。」
頭已經開始隱約的昏沉,謝凝拙確實覺得不是太舒服。第二天劇組沒有安排工作,但徐辰邶約了莫導和編劇老師繼續深化劇本,也邀請了其實沒有機會過多參與劇本討論,對飾演角色在整個影片中的設置也不怎麼具備話語權的他。
於是陳秋風離開後,他洗了澡後吞了兩片感冒藥,又吃了點褪黑色,便關燈躺上了床,盡力撇去紛雜凌亂的思緒,讓自己儘快沉入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