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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完了,用下巴點了點段凌波,意思是你可以翻譯了。
段凌波意識還停留在他閒扯的那一堆,不知該不該挑重點翻譯,一時腦子轉不過來,有些失語。下一秒,想到他話里各種產品類的專有名詞,她的腦子更加混亂了。
以前老師總說,現在的學生大多都是這樣的,各個單詞分開你都認識,可組合在一起成為一句話,你腦子就不夠用了。
她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珊瑚與絨分開還好,組合在一起腦子就像一團亂麻,亂糟糟的,她也不知道應該先抽出哪根絲來。
段凌波下意識地想將珊瑚與絨分開來解釋的時候,看到喬博聞從隔間裡走出來。
似乎察覺出了她的困窘,他沖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走到她身旁,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他們:「the blanket is ade of ral fleece polyester, which is ft and delicate, no lt, and easy to dye」
巴西商人理解地點了點頭,又問了相關產品的價格與製作周期,段凌波一一翻譯。
那天直到傍晚17點,雙方才就每種產品的單價達成協議。
段凌波從廠里出來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天邊只餘下一縷微末的光芒,她看到喬博聞剛好將他的客戶送上車,回過頭來向她發出邀請:「一塊兒吃頓飯?」
她早晨只墊巴了幾片麵包,中午意思性地扒拉了兩口米飯,忙碌了一整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加之喬博聞剛剛幫了她,這頓飯怎麼都該由她請的,因此她沒意見。
「剛剛真的謝謝你了,我一時腦子宕機,沒有反應過來。」
喬博聞輕扯嘴角,笑說:「客氣啦。我剛出來兼職時,也經常會碰到這種情況。很多專業術語啊,或者是固有名次之類的,不知道該怎麼用德語解釋。但是干愣著不說話也不行啊,有時候真逼急了,我就會用英文翻,想著人家英語總不會太差。不過不能經常這麼幹,這樣會顯得自己不專業。對了,剛剛冒昧地使用了英語,實在是抱歉哈。」
段凌波搖搖頭,朝他還以感激的微笑。
二人沿著來時的路尋找飯館,街上人很少,來來去去仿佛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他們肩並肩地走著,一時無話。
走著走著,喬博聞忽然開口:「你下學期準備去哪兒啊?」他個子高,說話時會微微俯下身子遷就對方。
因為在找飯館,段凌波心思全然沒有放在他身上,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指的是學校大三的交換項目。
她思考了一下,緩緩道:「剛開始想去科英布拉,它畢竟是葡萄牙最為古老的大學,我覺得教學質量之類的應該都是頂尖的。但後來考慮再三,還是選了里斯本大學。里斯本作為首都,交通啊,經濟啊,各方麵條件都會比較占優勢。」說完,她禮貌性地回問了一句,「你呢?」
「我嗎?我打算去慕尼黑。」
小鎮上的飯館並不多,選擇實在有限,因此他們從有限的條件中,選了一家衛生條件看起來最為達標的,走了進去。
段凌波點了一份酸辣土豆絲,一份麻婆豆腐,喬博聞要了一盤清蒸鱸魚,一碗疙瘩湯。
看樣子,是真餓著了。
他將菜單遞還給老闆,一臉狐疑地坐下:「你能吃辣?寧江人不是不吃辣的嗎?」
段凌波尷尬地撓了撓前額:「這兩天胃口不太好,吃辣的能開胃。」
她撓前額的時候,喬博聞注意到她手上青紫的痕跡,眸子一頓,他抬手指了指:「你手怎麼了?」
段凌波:「嗯?」
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自己掛完水後淤青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