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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天特別不湊巧,皇寺壓根不開門,七個人站在皇寺門前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送他們來的某個司機看不下去了,說:「你們要是想拜菩薩,我倒是有一個地方推薦,不過有點兒遠。」
接著一幫人就坐了近一個小時的車,被帶到了城郊的某個園區。
那會兒入園的人很少,園區大門敞著,門前立著兩隻石獅子,周遭皆是高大的松樹叢,枝杈濃密,將整個園區遮得嚴嚴實實。位置偏到什麼程度呢?仿佛四周除了樹,就只有樹,完全看不到人。
通往寺廟的路是條隱蔽的小徑,小廟在小徑的盡頭。
小廟看起來也足夠古舊、破敗,就是那種扔在記憶里,段凌波都不會記得叫什麼的寺廟。
馬目頓時慌了。
司機師傅好笑地看著他:「別急,你們進去拜拜吧,這兒地偏,我們在外頭等你們。」大家這才放心地走進去。
這個寺廟出奇得小,牆皮也仿佛沾染上歲月的塵埃,硬生生地被褪了一層皮。據司機師傅說,這間寺廟有兩百年的歷史,但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所以這點有待考究。
門口的轉經筒格外大,巨大的轉經筒在太陽下泛著金光,好像在彰顯佛法無邊。
馬目這人心態向來都特別好,來到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地兒,也是笑嘻嘻的,完全不怕被人給賣了。
他笑了笑,走過去,轉了一圈轉經筒,田李也跟著轉了一圈。最後一群人興致高昂地進了大殿,陸生塵卻沒有動。
段凌波偏頭問他:「你想去看看嗎?」
她知道他不信神佛,幼時也是被他外婆逼著帶去的寺廟。燒香拜佛之類的,他肯定極度厭惡。現在還繞了這麼一大圈,跑到這麼個荒郊野嶺地,他肯定不樂意進去。
陸生塵挑眉看她,抬手撩了撩她的長髮:「你想去嗎?你想去我們就進去。」
最後他們還是進了大殿,因為段凌波說,信不信仰的無所謂,就當是散散心吧,反正來都來了。
進了大殿裡頭,段凌波才發現,這間寺廟雖然簡陋,但是身前矗立著的高大佛像都鍍著金身。
大抵是世人拜金,所以世間所有佛像都鍍著金。
司機說得也沒錯,這座小廟的確很有名,殿前的人還真不少,個個垂首叩頭,態度極為虔誠。
不知是不是情緒受到了感染,她總覺得到了這個地方就得拜拜菩薩,所以雙手合十地行了個禮,看起來十分恭敬。
段凌波行了禮便準備跟著眾人去上香,回頭就看到陸生塵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臉玩味兒。
她趕緊移開目光,過去上了三柱香。沒想到,陸生塵低笑了聲,也跟著她去供奉了三柱香。
段凌波看著面前巨大的金身佛像,她從來不信神靈,卻覺得有信仰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可以追隨,可以聽從,讓心靈有所皈依。
在莊嚴肅穆的大殿裡,人待久了,心情也會變得平靜,仿佛可以忘記名利得失,寬恕所有給自己帶來傷害的人。
一瞬間目光深遠,腦海中匆匆浮現出最近發生的事。父母、弟弟,所有人,她短暫地選擇了遺忘,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原諒。原諒父母,忘掉他們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她哪一個都做不到。
段凌波沒有告訴陸生塵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幾乎每一個與她父母相關的事,都讓她感到精疲力竭。只有待在他身邊短暫的時刻能讓她感到心情平靜,所以她希望時間走得再慢一點。
不知道在殿裡待了多久,身側的人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段凌波抬起頭來看他。
「去不去前面抽籤?我看馬目他們都過去了。」
「好啊。」
他摟著段凌波一步一步走出去,段凌波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