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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波看了她一眼,誠實地說不是。
女孩不信:「怎麼可能不是?你倆吵架啦?」
「沒有。」
「怎麼沒有?人家剛剛一直在跟你說話,你都不搭理他。聽我的,有這麼帥的男朋友,你得好好珍惜,要不然就跟別人跑了。」
段凌波抬眸看她,這女孩讓她想起了她以前養的一隻虎皮鸚鵡,前額黃色,臉部有藍紫色斑點,背羽呈淡黃色,條紋似虎皮。那是她的小饅頭離開後,家裡人怕她孤單,捉來給她養的。
然而段凌波並不孤獨,那隻鸚鵡成天在她耳邊聒噪,就像是你在靜心欣賞交響樂,突然闖入了歡快的rap,非常得不協調。
這個遊戲需要集中注意力,所以線頭女孩的出現,簡直是遊戲最大的bug。
段凌波本想裝作善良溫柔的知心大姐姐,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草垛挪了挪,不再理她。這人就跟個鸚鵡似的,不停在她耳邊叭叭叭,沒完沒了,還毫無眼力見。她都表現得這麼不耐煩了,她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線頭女孩見段凌波往左移動半步,也跟著移:「還是說,你暗戀他?」
段凌波握槍的手一哆嗦。
平日裡在熟悉的人面前都隱藏得極好的的感情,卻在此刻,被一個陌生人毫不留情地戳破,徹底地暴露在了陽光下。
段凌波還來不及反應,便看到線頭女孩瞭然一笑:「能有一個暗戀的人也挺好的,感覺生活是有光的。」
段凌波不解地看著她。
「我感覺,暗戀就像是獨自行走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隧道,但是並不害怕。因為他就像是你隧道盡頭的光,你知道他就在前面,所以總能心懷希望地走下去,是有方向的。」
她淡淡地回了個「是嗎」,又往邊上挪了挪。
線頭女孩自說自話,早就把教練的叮囑給拋之腦後,說「s」型移動,她直接走直線,嘴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很快,因為她著實聒噪,又不好好躲避,半個腦袋都快鑽出掩體了,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段凌波根本來不及提醒。
隨著一聲槍響,她腦門中了一槍。
線頭女孩疼得齜了一口氣,髒話脫口而出:「靠,別說,還挺疼。」然後,她就身先士卒地掛了。
掛了還不服氣:「艹,我才玩了不到一分鐘,這就死了,也太過分了吧。」
然而,規則就是規則,不管她有多不服氣,她都被工作人員喊回了休息區,臨走前還不忘鼓勵她:「姐,加油!」
段凌波也不知道她讓她加什麼油,是為遊戲,還是為感情?她皺了皺眉。轉眼看到線頭女孩幽怨的小眼神,明顯就是還未玩盡興的表情,段凌波忍不住笑出聲。
她不得不承認,電視裡演的都是真的,配角常常死於話多。
段凌波微微抬起腦袋,往對面看了眼,發現剛剛擊斃隊友的是田李同學。
這傢伙大概因為第一次玩,開局就繳獲一顆人頭,此刻正興奮著呢,躲都不躲,就站在不遠處的野樹前樂呵。也不提防著點兒周圍,舉著把槍在那東張西望。段凌波從未見多這麼囂張的對手,擺明了瞧不起她嘛。
她扛起槍,對準田李的肩膀,非常果決地扣動扳機,給了她一槍。而後聽到一句「媽的」,田李捂著肩膀陣亡。
她想,配角死亡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窮嘚瑟。
剛開始組隊的時候,她就想,因為他們隊伍有一半是新手,規則掌握得不夠透,這輪遊戲應該會進行得很快。但她實在沒想到,不出兩分鐘,就犧牲了兩個同志。他們的水平應該會被載入彩彈館史冊吧,就是店老闆從業多年,也沒見過這麼次的玩家吧?
段凌波實在是不敢想,趕緊趴下身子,匍匐著往敵營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