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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頌深吸了一口氣。
他受不了衛懷琛這樣的目光, 於是側頭看上醫生, 輕聲問道:「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
醫生扶了一下眼鏡:「家人的陪伴或許能讓病人放鬆下來些,只要注意一下不要刺激到他就行了。」
時頌點了點頭。
醫生讓時頌進了病房,在稍微記錄了一下衛懷琛的情況之後就離開了。
期間衛懷琛一直都站在旁邊。
雖然表面上在回答醫生的話, 但他的眼睛卻始終看著時頌, 那雙眸子裡帶著溫和的笑意,又隱約有些沉。
等醫生關上門之後, 病房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大約是衛懷琛周身的氣質太強了, 以至於關上門之後時頌覺得這裡的空間極其狹小,壓迫得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哥,你好點了嗎?」
時頌試探性地開口。
衛懷琛搖搖頭。
他不緊不慢地說:「你終於來了,我今天一直都在等你。」
時頌竟然從衛懷琛的語氣當中讀出了幾分委屈來。
他連忙解釋說:「今天公司里有點事,來得晚了點。」
「沒關係。」
衛懷琛此時正斜斜地依靠在旁邊的牆面上, 他彎起眼睛嗓音柔和地說:「站得那麼遠幹嘛, 說話怪累的。」
時頌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跟衛懷琛之間的距離確實有些遠。
大約是衛懷琛身上散發出的沉沉氣質, 讓時頌不自覺地感受到了幾分危險性。
他向前走了幾步,在離衛懷琛有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哥, 我今天去問他們關於後續治療的事情了, 等你堅持過這陣子, 過年前應該就能出院治療——哦對, 我還諮詢了任醫生,他說剛剛的那位醫生非常權威,或許真的能把你的病徹底治好。」
任醫生。
衛懷琛思忖了片刻才想起來那個人是誰。
衛舒芸的病一直都是在之前的那家醫院治療的,所以上次衛舒芸發病之後,他們就把她送到了那家醫院。不過因為那家治療手段偏保守些,所以並不在衛懷琛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
之前的老院長退休了,衛舒芸的病一直都是那個姓任的接管的。
臨走之前,他還加了頌頌的微信。
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兩個人之間竟然還有聯繫,其實衛懷琛一直都覺得那個姓任的放在頌頌身上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不過想到頌頌是關心自己的病情,衛懷琛臉上的表情稍微好了些。
他很柔和地點了點頭,長眸微垂:「那正好,我們可以一起跨年了。」
「是啊!」
想到這個時頌心裡還有點興奮:「之前過年我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今年咱們要是回老宅子裡去過的話,或許可以買點菸花來放。」
衛懷琛垂下眸子,眼睛定定地看著時頌。
時頌叭叭叭說了半晌,然後才意識到衛懷琛沒有開口。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問衛懷琛:「哥,你又不舒服了嗎?」
衛懷琛搖了搖頭,嗓音有些沉。
「沒有不舒服。」
一邊說著,他一邊抬眸看向時頌:「可以借你的外套用一下嗎?」
今天時頌穿了一件長款的風衣。
在室內待了這麼長時間後他已經有點熱了,聽到衛懷琛這麼說,他有些遲疑地點點頭。
衛懷琛接下衣服,慢條斯理地把它蓋在了旁邊的監視器上面。
等做完這一切後,他湊上前來,抬手箍住時頌的腰,嗓音悶悶的。
「別動,讓我抱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