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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存的理智讓衛懷琛覺得方才把自己銬起來,真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
他很輕地點了一下頭:「好。」
聽到衛懷琛應允,時頌端著點心走了上來。
他坐在床邊,關切地問衛懷琛:「哥,你覺得現在怎麼樣啊?」
男生剛剛洗過澡,所以身上帶著一種沐浴露的香氣。
衛懷琛半垂下眸子。
「比剛才好一些了。」
「那就好。」
聽到這個,時頌驟然放鬆了下來。
他手裡拿起了一塊糕點。
本來是打算遞給衛懷琛的,但是他看到衛懷琛竟然沒有動作。
對方一隻手被銬著,另一隻手拿著書,看上去確實不太方便的樣子。
衛懷琛剛打算把書放下。
結果這時,一塊精緻的糕點竟然被遞在了自己唇邊。
「哥,你咬一口嘗嘗?」
時頌的嗓音很輕快。
衛懷琛心裡有些想笑。
因為自己生病,頌頌好像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了。
不過他也樂意享受這種照顧。
衛懷琛就著時頌的手咬了一口。
指尖麻了一下。
時頌猝然瞪大眼睛。
衛懷琛好像舔到了自己的手指!
但衛懷琛卻根本沒意識到似的,緊接著又咬了一口。
就這麼就著時頌的手,他一口一口地將那糕點吃完了。
「哥,你犯病的時候,都是什麼感覺啊……」
一塊糕點吃完,時頌從旁邊抽出紙巾來擦了擦手,看到衛懷琛現在好像狀態還可以,時頌連忙問道。
雖然點心的碎屑被擦掉了,但是手指上殘留的那種麻癢卻無論如何都擦不掉。
時頌有些不安地曲了一下手指。
「感覺很壓抑,很想破壞。」
衛懷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嗓音微沉:「桌子上的那個瓶子,可以給我遞一下嗎?」
「嗯。」
那好像是個藥瓶,但上面全都是時頌看不懂的文字。
他想遞給衛懷琛,但是衛懷琛並沒有接。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和衛舒芸其實生的是同一種病。」
「但是這種藥是特製的,比衛舒芸之前犯病的時候吃的那種效力要強七到八倍。」
「這種藥我吃了四年,但現在好像也沒什麼作用了,研究團隊正在考慮研製一種更強的。」
四年。
時頌在心裡算了一下,基本上就是被認回衛家之後,他立刻就開始吃這種藥了。
之前醫生已經叮囑過,衛舒芸吃的那種藥效果非常強,儘量不要多吃。
但是衛懷琛的這種竟然持續更久。
既然如此,那肯定會對身體有傷害。
這讓時頌感覺自己的心口被東西壓到了似的,感覺有些沉。
他很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心疼衛懷琛。
「那你的這種病……還可以徹底被治好嗎?」
時頌握緊了手裡的藥瓶,猝然抬眸看向衛懷琛,眸子裡是很清晰的擔憂情緒。
衛懷琛輕輕地笑了。
「不知道。」
時頌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的語言極其無力
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一下衛懷琛,只是情緒很壓抑。
衛懷琛當然注意到了時頌低落的模樣。
對方就像是一個小動物一樣,眼眸半垂著,乖得要命。
意識到頌頌好像在心疼自己之後,衛懷琛感覺自己的心口被輕輕地撥動了一下。
過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