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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rdo;小茶棚里暴出一陣無理的粗笑。
別以為我是一個沒什麼見識,見了美女就發騷的土包子,雖然十六年以來我沒有出過這茶寮方圓幾十里,但迎來送往的各色人物不計其數,上至達官貴人,下到地皮流氓,每天在這茶寮進進出出的少說也有上百人。
這絕不是胡亂吹噓,這個茶寮正處於官道之側,趕路的人早上出了寧波府西門,走上四五十里,一般已經是正午時分了,這時是人困馬疲,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誒,想打個尖住個店,您就請進吧!什麼?您想再往前趕趕,當然可以,不過到下一個小鎮餘姚還有七八十里地呢。總而言之,我們這茶寮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個遍,至於什麼是人和,說得當然是我這召之即來揮之際去的小二哥唄。
靠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我們這個小小的茶寮總是客人川流不息,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自然是不乏美女的,江湖上的胭脂馬,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甚至溫柔鄉的姐兒們,那是在你眼前來來往往,讓你的眼睛應接不暇,艷福無邊。
&ldo;亂花漸欲迷人眼&rdo;,想必說得就是這情景了。
但是今天的這位姑娘的的確確是與眾不同的,小巧挺直的鼻子,紅潤欲滴的唇,如神仙勾勒出來的柔美臉蛋,頎長而秀美的頸項,看上去就像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ldo;春月為作眉上彀,秋水為作眼中波。起來呵手畫雙鴉,醉臉輕勻襯眼霞。真態香生誰畫得,玉如縴手嗅梅花。&rdo;我不記得這是哪位偉大詩人的名句了,但是用來形容眼前的美人真是可謂合適到了極至。好個絕代一佳人,美色如洛妃啊!而且她的美麗很特殊,不是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那是什麼呢,對!就是一種輕鬆。本來我招呼客人都已經有些腰酸背痛了。嘿!這位姐姐一進來還就全好了。現在美人姐姐說要結帳,我當然是火急火燎,拍馬趕到了。
只是她身邊坐著的年輕公子讓人不爽,雖然一張臉還算湊合,無知少女可能會說是英俊吧,一身行頭也馬虎過得去,勢利小人大概會阿諛是高貴吧,手裡還拿著一把扇子搖來搖去,難道這就算是風度翩翩了?兒戲!不過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一頭微微有些發黃的頭髮,用一根帶子隨便那麼一束,還真有些霸氣。
不過隨著那兩個大漢的瘋言瘋語,這黃毛小子有些坐不住了,嘴角向上一拉,原本溫柔的眼神也漸漸犀利起來。
好啊!在我的地頭想發威,本來這小子與漂亮姐姐看樣子已走得頗近,再讓他來個英雄救美,那我豈不是希望全無,雖然也許可能大概我本來就沒有那麼一丁點兒希望,但是就這麼眼睜睜看他在我面前進一步敲開美嬌娘的心扉,決不容許。
這時我離那黃毛小子不過一丈,看著手中提著的那壺熱老酒,我忽然靈機一動。嘿嘿!再讓我走近一點,手中的這壺熱老酒就要你還沒成英&ldo;熊&rdo;,就先變成落水狗,一步、兩步、三步,好咧,好戲開羅嘍!咦,這是什麼?一股巨大的推力忽然迎面而來,腳下一個不穩,人搖搖晃晃地向後倒去,但是手中的酒壺仍然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向那黃毛小子飛去,同時我腰板一緊,雙膝微曲,一個馬步止住去勢,在姐姐面前我怎能失態。
再看那酒壺已然飛到那公子身前。好啊,妙計得逞!
正自滿心歡喜,就覺得那黃毛小子的手不知怎麼動了一動,去勢甚急的酒壺已穩穩落入他手中。這傢伙還真是皮厚,這麼燙的酒壺拿在手裡也沒什麼感覺。接著他放下酒壺後又將手高高舉起,袖口繡著的金龍在陽光照耀下,刺眼奪目。
手舉這麼高幹什麼!示威啊!
這時剛才尤自瘋言瘋語的兩個大漢忽然忙不迭叫道&ldo;小二哥,付帳,不用找了&rdo;,一邊說一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