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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垂首在一旁静静站着,听徐静一时得意又自称起老夫来,不由得挑了挑嘴角。
商易之却没在意这些,只是冷静地问道:“那先生还看出了北漠人其他的企图?”
“不错!”徐静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接着说道:“将军可曾想过,此去援救泰兴,可会得什么结果?”
商易之虽然有些骚包,却并不是个草包,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说道:“如果北漠只是攻打泰兴,那么本将的青州军只是众多援救泰兴的援兵之一。如果北漠人是想围城打援,那么青州军就会成为被打的那个倒霉蛋。”
徐静笑着点了点头,赞道:“将军英明,此去泰兴,总是不会有青州军太大的好处。可是将军莫要忘了,北漠人围困泰兴只是一个可能,他们还有一个别的可能。”他停下了嘴里的话,一双精亮的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商易之。
商易之剑眉一挑,有些激动地接道:“还有一个就是如唐绍义所言,北漠人虚泰兴而实豫州!”
“不错!如果那样的话,将军的青州军可就是豫州的救命之军了。”徐静说道。
商易之眉头微皱,又问道:“可北漠人真的会去偷袭豫州么?”
徐静笑了笑,用手指了桌面上的地图从下往上一划而过,比划道:“如果是在下,必不会去攻泰兴,而会引兵从乌兰山脉西侧悄然而上,经此处缓坡穿过乌兰山系之后转向南,奇袭豫州,截断我江北南北之主线,使我靖阳边军不可回顾。豫州更是我江北粮仓所在之地,此时又是秋收之后,北漠轻装而来,军中所携粮草必然不足,攻豫州又可借粮于我。”
“不错!”商易之猛地一拳捶在桌面之上,把帐中的众人吓了一跳。商易之看见众人惊讶的表情,忙强忍了心中的激动,面色平静地说道:“先生言之有理,我青州军应赶往豫州,迎鞑子铁骑于乌兰山外。”
帐中的副将是个三十多岁的黑粗汉子,姓何名勇。听商易之如此说,面上有些犹豫之色,说道:“将军,可是我们接到的军令是急援泰兴,如果我们改道去了青州,朝廷怪罪下来怎么办?”
徐静也静静地看着商易之,似笑非笑地问:“将军可敢冒这个风险?”
商易之看了看副将何勇,又看了看徐静,挑眉笑道:“你说少爷我怕不怕兵部那些个草包呢?”
徐静和商易之两人相视大笑,把副将何勇笑得有些摸不到头脑,只瞪着双牛眼迷惑地看向那二人。商易之停了下了笑,突然发现阿麦还垂首站在帐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冷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麦一愣,心道你也没让我走啊。再说了你不吩咐,我敢走么?阿麦正想着怎么和这将军说些告辞的话,就听见商易之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把他带下去,”停了停扫量了阿麦一眼,又说道:“先归在帐下好了。”
阿麦开始不明白这归在帐下是嘛意思,直到那亲卫把她带下去了,才知道商易之的意思是让她先跟在他的亲卫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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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祖有言妃,宠幸异常,二月而进妃位。妃有一族姐,嫁于武将,曾为亲卫,侍成祖于龙潜青州之时。一日,言氏妇人见一画卷于书房之中,内有少年,身穿戎装,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七分似于言妃。言氏甚奇之,以画问于生,曰谁家女子如此装扮。生甚惊怒,训斥之:“此南夏战神,岂容尔等妇人玩笑之。”后,言氏进于言妃,以此事告知。尝笑曰:“贵人色美,若为男子扮,甚美矣。”众人称是,言妃意颇动。一日,成祖倦于朝事,于园中独酌,令侍者守其门,众人莫能入也。言妃贿于侍者,以男装入园,以邀圣宠。成祖初视之,颜色大变,揽之入怀,呼曰:“阿麦,汝终来探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