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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齊墨宣靠近他,眼裡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的所有情緒都包容進去。
「那你聽好啦。」
「嗯。」
「這首詞的名字叫《江城子·此夜年年》,雙調。」
「此夜年年……」齊墨宣喃喃。
程星亦把卡紙放到兩個人面前,上面端正不失飄逸的字體顯然能看出是一筆一畫寫了很久的。齊墨宣聽程星亦低吟上面的句子。
「飛鴻玉宇小橋前。月為涓,墨成宣。」
「驚雪遲風,幾度弄榆憐。」
「陣陣玎琅銷徹骨,千萬遍,更難眠。」
程星亦抬頭看齊墨宣的表情:「聽得懂嗎?」
齊墨宣似懂非懂搖頭:「『榆』是什麼意思?」
「『榆』就是我,古詩有雲,『天上何所有,歷歷種白榆』。白榆就是星星。」
「所以我是月亮。」
「對!」
齊墨宣不語,只微微蹙眉,不知道眼裡是不解還是遲疑。他接過卡紙來回看了幾遍詞的上片,說:「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不,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除了程一水之外。」程星亦反駁他。
愣了片刻,齊墨宣輕聲說:「那能說說下片嗎?」
「宴昏宵舍燭紅邊。處時天,丑時年。」
「此夜年年,尤幸共思牽。」
「魚繞水來鸞戲鳳,雲夢後,羨難仙。」
說到最後一句,程星亦放慢了語調。讀完,他抬頭問:「能聽得懂嗎?」
話還沒說完,卻被齊墨宣傾身吻住。他沒預料到,身子不由因為慣性往後仰,手裡的紙幾乎拿不穩,後腰被齊墨宣一把撈住。
更沒預料到的是,齊墨宣並沒有撈著他坐正,而是順勢把他放倒在沙發上,猛地壓下來銜住他的唇瓣。
程星亦枕著沙發的邊緣,只感覺被托住的身體躬了起來,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著,薄得像不存在似的家居睡衣在接觸到的每一寸皮膚上都點起了越來越熱的溫度。
卡紙沒拿住,掉到了茶几下。
程星亦帶著潮濕的笑,喘息著說:「我問你聽得懂沒,你怎麼……」
「聽懂了。」齊墨宣悶聲說。
「哪句?」
「魚繞水,鸞戲鳳。」
齊墨宣的手指插進程星亦後腦的頭髮里。
程星亦身體往下縮了縮,咬住齊墨宣領口下第一顆扣子,含糊道:「齊老師,那你解讀解讀?什麼叫魚水和鸞鳳?」
齊墨宣聲音不穩:「時間不能浪費在解讀上,我想要第三個禮物。」
他抓著程星亦的胳膊又把人扯回來。
這麼一來一回,程星亦的睡衣下擺被推高到了肋骨處,腰肢暴露在空調冷氣之下,又被齊墨宣的手掌握住,不禁顫了顫。大腿內側好像有什麼東西頂著,齊墨宣伏在他身上低喘,極力克制地輕輕舔舐他的鎖骨。
程星亦明白了齊墨宣說的第三個禮物是什麼。
他抱住齊墨宣,說:「這、這裡咯得慌,放不開手腳。」
聞言,齊墨宣立馬把他整個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一路抱回臥室。程星亦的手也不閒著,一路上都在試圖解齊墨宣的扣子。
……
……
程星亦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人躺在客房的床上,身上睡衣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像是昨晚沒做過什麼事似的。窗簾拉得很嚴實,冷氣吹得人只想躲在被窩裡。
他記起來,昨晚齊墨宣抱著他在浴室里沖乾淨身體之後,又把他抱來客房,迷糊之間他還問:「怎麼睡這裡……」
齊墨宣哄他:「那邊床濕了,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