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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在没法给他们祝福。就算接受现实,我也……我需要一点点时间,给自己拿来伤心。
我想我们可能真是有文化差异。
外国人就这样,像个骑士般追逐爱情,哪怕得不到,也虽败犹荣。爱的时候掏心掏肺,不爱了抖抖盔甲,拍拍屁股就能换对象,难怪咱们自古都说老外缺心眼儿。
也不对,缺心眼的那个是我。我也不知自己怎麽就这麽没用,分手分得藕断丝连,离开他,连路都走不直,一天到晚地想著他,想得浑身难受都停不下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看重对方就越容易被辜负,越认真的感情就越守不住。
我五内俱焚到极点,哭都哭不出来。
刚转身,又被团体成员抓回会场。一群人开了香槟喷洒著庆祝,气氛正到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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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秃跟著大雄尖叫著起哄,韩国刺青师傅按东方人习惯,也不知从哪里弄来张宣纸,非要我为团体题词,写中国字做为立团纪念。
我那时已被灌得半醉,心潮澎湃间听到人声鼎沸。闪光灯此起彼伏,我努力眨眼,从水雾中望出去,看到周围那麽多兄弟翘首企盼,忍不住慷慨激昂:“做Gay也并不等於比人差。社会上,大家总以为我们抱成小团,淫乱又危险。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我们与世上任何一位男人都没有不同,非要说区别,只能说同好之间惺惺相惜。友谊永远不灭,同志并不是只追求肉体,哪怕最後不能得到幸福……”
“总而言之,这一辈子,都是好兄弟。”
我酩酊大醉,大笔一挥,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大字:“苟富贵,勿相忘”。
周围一群老外鼓著掌大笑,又跑过来问我到底这字什麽意思。
我顺口胡说八道:“就是好兄弟的意思!”
小秃被现场气氛感染,抓著刺青师傅大雄,非要把那几个字纹在身上,以示其品味高洁。
人人喜笑颜开,我找个借口,钻出去。
站在大门口远远看著,又觉得悲伤。如果我早些这麽做,是不是就有可能跟维伦平起平坐?道貌岸然,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只搞柏拉图,他就永远不会嫌我堕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後悔也没用。我喝得实在是多,隐约记得一群人放肆狂欢,最後被叮当与大雄拖回家,身上衣服被酒液打得尽湿,大雄跟叮当笑著边骂边把我脱得精光。
我觉得大事不好,挣扎间眼前金星直冒,可闭上眼就看见维伦微笑著与Jerry并肩而立的样子。
一时间人痛得厉害,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随後又发现下体剧痛,可死也也逃不开。恍惚中听到有人问我“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麽?”
我凭直觉说出那个名字,脑海里全是黑暗,只听到嗡嗡的声音好像大群黄蜂围在身边一样,後|穴疼得人不住痉挛。他妈的,这两个王八蛋,莫非是在迷Jian老子。
等酒醒了,我发现会阴靠近後|穴的地方,被大雄纹了颗麽指肚大小的刺青,红心中间围著维伦的名字,惨不忍睹。
大雄对我的指责非常委屈:“那天庆祝会上每个人都纹了纹身啊!你自己要求纹这个名字的!”
……老子误交损友,酒後伤身。
那天以後我就不再沾酒精,也没再跟任何人上床。
倒不是真对柏拉图有多向往,而是我无法面对对方看到我那颗纹身时的表情,更无法承受听到对方“维伦是谁”这一好奇询问时,胸口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
如此在叮当那边厮混度日,过了两个月,屋漏偏逢连夜雨,淫肠火烧火燎地找到我,说是移民局通知了实验室:我的居留许可到期,必须在28天内离境。
我所读的学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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