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3 页)

瘩，線條突出的額頭，流露出一種焦慮不安的神色。

他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蠻荒的野獸氣息。

羅平想起，在國會裡，人們都把德珀勒克稱為&ldo;森林裡的漢子&rdo;。這不僅僅因為他

喜好獨來獨往，也由於他那副相貌，他那身橫粗的肌肉以及他的一舉一動。

德珀勒克坐到辦公桌前，從衣袋裡取出一隻菸斗，從一隻煙罐里取出一包馬里蘭煙

絲，裝好菸斗，點燃後便抽了起來。然後，他就動手寫信。

過了片刻，他停筆沉思，目光注意到辦公桌上的某一角落。

他忽然拿起一隻放郵票的小盒子，認真地察看，而後又注意到那些被普拉斯威爾動

過又放回原處的零碎東西。他邊看邊用手摸，又彎下身去細細地端詳，似乎只有他熟悉

的某種細小變化使他察覺出了破綻。

後來，他按一下電鈴。

一會兒，守門女人來了。

他問道：

&ldo;這裡來過人?&rdo;

看到那個女人慾言又止的樣子，他追問：

&ldo;說吧，克萊夢絲，這個盛郵票的盒子難道是你打開的?&rdo;

&ldo;不是我，先生。&rdo;

&ldo;這個盒子的蓋子原來是用一窄紙條粘住的，可現在紙條被撕斷了。&rdo;

&ldo;我發誓……&rdo;那女人分辯。

&ldo;你為什麼要說謊呢?&rdo;他問，&ldo;既然我已答應過允許他們來搜查。&rdo;

&ldo;因為……&rdo;

&ldo;因為你想得到雙份好處……那好!&rdo;

他遞給她一張5o法郎的鈔票，又問道：

&ldo;他們真的來過?&rdo;

&ldo;來過，先生。&rdo;

&ldo;還是春天來過的那伙人?&rdo;

&ldo;是的，還是那五個……還多了一個，都聽他指揮。&rdo;

&ldo;是個高個兒?……頭髮是褐色?……&rdo;

&ldo;不錯。&rdo;

羅平發覺德珀勒克的臉抖了一下。他又接著問道：

&ldo;還有別的嗎?&rdo;

&ldo;後來又進來一個人就是找他們的……接著，就是剛才，那另

外的兩個，就是老在寓所前面盯梢的那兩個也來了。&rdo;

&ldo;他們都呆在這個書房裡?&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就這樣吧。&rdo;

那女人走了。德珀勒克又接著寫起信來。過了片刻，他伸出胳膊，在桌子那頭的一

個白紙本上寫了幾個字符，並把那個小本子豎起來，似乎怕看不見它。

那上面寫了幾個數字。羅平認出是一道算數減法：

9-8=1

德珀勒克認真地念了一遍數學題。

&ldo;一點不錯。&rdo;他大聲地說。

然後，他又寫了一封簡訊，信封上還寫了地址。他把信同小本子放在一起，羅平認

出上面寫的是：

&ldo;警察局秘書長普拉斯威爾先生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