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真希望爱情前来搭救,可爱情在哪里呢?
仆人打开电扇,便到厨房准备条去了。一路走过,气味留了下来,那是身上的棉布和灰土的气味。我们一起被关在夏尔·罗塞特的官邸,一关就将是三年。
夏尔·罗塞特又睡着了。
仆人端着茶回来,再次将他叫醒,人家要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把白衬衣和晚礼服准备一下,明天要穿,明天晚上,法国使馆有招待会。明白,先生。
拉合尔副领事的那个印度仆人,夏尔·罗塞特想,为了不做对不起主人的证明,他跑了。后来人家抓到他,但他说了谎。
夏尔·罗塞特下床,冲了澡,来到阳台上,不想正看见一辆黑色的郎西雅从使馆的花园驶出来,上了马路,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和一个英国人在车里,那个英国人,他遇到过几次,是在网球场上。
黑色的郎西雅一加速,绝尘而去。如此看来,有关她的种种传闻,莫非都是真的。
夏尔·罗塞特是不是很想弄个确实无疑呢?大概很想吧。
他去配膳室,喝了一点冰镇白兰地,这期间,仆人正按他的吩咐,在那里熨烫他的白衬衣。
夏尔·罗塞特又一次穿过使馆花园,室外高温始终不减。他想到明天的招待会,他将会遇到哪些人。应当邀请那些有地位的女人。邀请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跳舞。这个时辰,她正在通往尚德纳戈尔的路上飞速行驶,一路穿越高温。
忽然,副领事出现在他的前头。他看见到领事离开夹竹桃树下的小径,朝网球场那里走了几步。这时只有夏尔·罗塞特和约翰一马克·H两人,在花园的这一边。
约翰一马克·H不知道自己正在夏尔今塞特的注视之下。 他自以为独个人在那里。夏尔·罗塞持停住脚步。他努力地想窥见到副领事的面孔,可到领事偏偏不转过身来。有一辆女式的自行车,停靠在网球场边的网机上。
夏尔·罗塞特从自己停下的地方,也已看见那辆自行车。这当即引起他的注意。
副领事这时离开小径,走到那辆自行车跟前。
他不知在做什么。夏尔·罗塞特相隔一段距离,很难看得清楚。他好像在盯着那辆自行车,好像在伸手触着车子,他探下身,好一刻工夫后,才直起腰来,却还那样盯着。
最后,他返回那条小径上,走了,他的上身微微倾斜,但步子却很平稳。他朝他的办公室走去,很快就不见了。
直至这时,夏尔·罗塞特方才挪动脚步,走上小径。
不知何时,从小径上扬起的纤尘,已将那辆自行车悄然覆盖。
网棚上的自行车已经被人遗弃,不再有用途,让人不知怎么回事。
夏尔·罗塞特加快脚步,正要离开小径,一个人突然走过来。他俩相互瞅了一眼。这个人会不会知道呢?不知道。全加尔各答的人都知道吗?全加尔各答的人都缄口不谈。或者根本不知道。
副领事是在做什么呢?每天一早一晚,他都要去那个冷冷清清的网球场。他究竟是在做什么呢?他会把这对谁说呢?说给谁去听呢?说给谁去听一个不太好说的事呢?
来人出了花园。小径又归空寂。眼前空气在颤抖。夏尔·罗塞特试图去想象副领事那张平静的面孔,但心力却再也不能集中起来。
远处飘来〃印度之歌〃的口哨声。看不见谁在吹。
孩子出生在乌栋附近的地方,在田边的一个草棚里,那周围都是属于一个佃农的,之前,她已在那儿转了两天,因为看见佃农有个女人,她人很瘦,也上了年龄。那女人帮了她。头两天,她端来米饭、鱼汤,到第三天,她拿来一个麻布口袋,打发她上路了。彼得·摩根写道。
这个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