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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先喝一罐啤酒再说。”
我的加入似乎又给大家带来新的乐趣。
“实习医师敬教授,一杯对五杯。”
酒酣耳热之际,总医师跑过来附在我的耳边说:“我们大家正在合力要把教授灌醉,懂不懂?他不醉,没完没了。”
我点点头,他接着又说:“你是实习医师,等一下还有工作做,别忘了自己是谁!”
我很沈痛地再点点头,听见我的呼叫器又响了起来。
我跑到公用电话去,投了一块钱,拨通了电话,远远听见那一群大男人,敲着碗筷,唱起了日本歌,像一群吵闹嬉戏的孩子似地。
“侯医师,天啊,我总算找到你了。”电话传来一个很清脆甜美的声音,“你有两个新病人还没有接,没有病历报告,也没有心电图,检验单还没有开,明天就要开刀了 还有点滴、抽血、换药,我不再说了,你等一下回来就知道……。”
我的全身都是酒精的气味。整个人轻飘飘地。我的前额在发热。路上的风却吹得我好冷。这种感觉十分奇怪。
一点三十分的夜,我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希望风吹一些酒精的气味。我走向病房,叫醒我的新病人:“对不起,我是外科医师,我才从手术?下来……。”
“对不起,我现在要给你抽血……。”
许多病人莫名其妙地被我叫醒,抽血,打针,又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两点三十分,我开始在打字机上打我的新病人病历。打着打着我趴在桌上睡着了。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个人拍着我的肩膀:“侯医师,侯医师,你有个病人发烧了。就 是今天不肯换药的那一床病人……。”
我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全身虚弱无力。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抓起两把丢弃式体?计。一根塞在病人口里,一根塞在自己的嘴巴里。
“医师,你也发烧啊?”他显得很无奈。
“嘘,不要说话。”
过了不久,我拿出了他的体?计,也拿出我自己的。
“几度?”
“三十八度。”我回答他。
“那医师你几度?”
我瞄了瞄那体?计,“三十九度。”我再看一遍,是三十九度没错。
“你就是不肯换药,才会弄成这样。”我双手扠腰,“我现在替你换药,你还拒绝吗?”
看他不说话,我去把换药车嘟嘟嘟地推了过来。很仔细地把纱布打开,都已经有点化脓了。
“痛吗?痛就告诉我。”
他摇摇头。咬紧牙根不说话。
我得赶紧找个床躺下来。等我换完药,推着换药车准备走出病房时,自己都已经接近半昏迷状态了。
“侯医师。”是病人在叫我。我回过头去看他。
“谢谢你。”他停了一下,那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你自己要保重。”
我看看表,三点三十分。再温柔不过的夜色。我走回护理站,发现我的新病历还没有打完。等我坐下来,我又发现原来明天晨会轮到我的读书报告了,然我的书还在宿舍里面,根本还没有空去翻开第一页……
第04章 我们都爱这个错
在我还是个年轻未婚的实习医师时代,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护士小姐的差别待遇。我们同组实习医师中有个据说侧面酷似亚兰德伦,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帅气又体贴的医师,如果你不能接受很多残酷的事实的话,每次更换病房,到了新一科时,这位医师会一再提醒你。
“医师,你的点滴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我陪你过去打?”如果一早就听到护士小姐这么美好悦耳的甜美声音,我敢保证,这话绝对不是对你讲的。
我受到的待遇和大部分已经结婚的欧吉桑实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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