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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氣兒，沒殺生。

姜宛卿始終不知道風昭然到底是用什麼忽悠住了姜述，姜述好像恨不能把姜家的好東西全堆到姜宛卿的院子裡來。

新的東西進來，舊的東西就要騰位置，姜宛卿也不能說不要，便道：&ldo;父親所賜件件都是好的，但一來院子小，擺放不下，二來，舊物都是小娘用過的東西，女兒著實不捨得換，還請父親見諒。&rdo;

姜述的目光撫過屋中物件，眸子裡難得有了一絲柔和：&ldo;你小娘是個好女人。你也是。&rdo;

不過這點柔和轉即便消失了，他道：&ldo;只是姜家的五姑娘這樣住著無妨，你卻已是大央的太子妃，不該再住這小院了。&rdo;

第二日姜宛卿便搬到了新院子，與姜元齡的院子隔著一座花園比鄰而居。

不單是屋子換了，姜宛卿但凡動用的東西，大到出行的車馬，小的飲用的茶水，全都頂尖的，連姜元齡都被壓了下去。

戚氏為此和姜述明里暗裡說過不少&ldo;嫡庶有別&rdo;之類的話，姜述開始只當沒聽見，後來直接道：&ldo;夫人，嫡庶固然有別，但越不過尊卑，慶王妃和太子妃能一樣嗎?&rdo;

戚氏的臉冷下來：&ldo;老爺這意思，是要扶持一個庶女?&rdo;

姜述拂袖而去，臨行扔下一句：&ldo;什麼嫡女庶女?只要是姓姜，便都是姜家的女兒!&rdo;

二房的姜尚柔過來搶了丫環的差事，一面給姜宛卿梳頭，一面把這話學給姜宛卿聽，還告訴姜宛卿：&ldo;聽說大小姐在屋子裡不出來，飯也沒吃。&rdo;

姜宛卿在鏡子裡看著姜尚柔的臉，想起從前姜尚柔在她面前張牙舞爪的模樣，不禁在想，她從前在姜元齡面前估計也是這樣學舌的吧?

&ldo;說來也真是好笑，她都已經嫁作人婦了，難道還在肖想太子殿下?如今殿下勢如破竹，已經打到了京城外，只要攻破城門，這天下便在殿下囊中人。&rdo;

姜尚柔說著討好地笑，&ldo;娘娘到時候就要母儀天下了。真可笑有些人從出生就以為自己要當皇后，結果老天爺不認，依我看呀，這都是命‐‐&rdo;

她的話沒有說完，姜宛卿直接站了起來，吩咐旁邊的嬤嬤：&ldo;二姐姐很會聊天，把二姐姐送到大小姐房裡去，照著方才的話，讓二姐姐對著大小姐說一遍。&rdo;

姜尚柔驚慌失措，掙扎求饒。

貴女們不都是這樣嗎?和誰好，就踩她討厭的人，為什麼姜宛卿不一樣?

姜尚柔最後還是被人架了出去，她尖聲道：&ldo;你別裝清高了，少在那兒裝姐妹情深，你以為我以前為什麼罵你，古淑範為什麼罵你，還不都是因為姜元齡不喜歡你‐‐&rdo;

人很快被弄走了，底下的話姜宛卿沒有再聽。

少年時也曾經有不甘，想著有朝一日能打這些人的臉。

但生死場上轉過一回，姜宛卿才發現理會這些人全然是浪費時間，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姜家的女兒出門排場向來大，前後有府兵跟隨，再加上丫環婆子一大堆，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頭上帷帽一蓋，誰也不知道出門的是哪個姑娘。

風昭然已經兵臨城下，戰事正式波及到京城，大街上門戶緊閉，只有零星的煎餅攤子開門，然而生意還未做成，先被一臉疲色的御林衛洗劫一空。

御林衛們已經守了一整夜的城，剛剛退下來。但朝中亂成一團，文官們請辭的請辭，告假的告假，皇帝殺了一批人，卻依然撐不起台面，亂子層出不窮，打完仗的兵士們全餓著肚子，看見什麼搶什